然後提腳就踹了過去,可是帕沃此時的身手靈活得過分,往後一躍,跳出將近兩米,小胡踢了個空。
小胡活動活動筋骨,準備上去跟帕沃再戰,師父卻拉住小胡,擺擺手說算了,又對帕沃說:“任東來怎麼樣了,現在能下床了吧?”
帕沃哈哈一笑,轉而說道:“任東來的事兒,不用你們操心,話說回來,任東來跟我說,在易措湖那邊,我祖父在某個山洞修行,結果被你們,弄死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他祖父賈庫伯,我立刻想起在山洞慘死的人,以及牆上掛的十二張人皮,同時想到的,還有三哥的人皮,和我大師兄的,雖然大師兄素未謀麵。
我往前邁出一步,橫在帕沃身前,雖說祖輩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後輩,但是帕沃祖父賈庫伯犯下的滔天罪行,已經使我喪失理智,我的想法就是,今晚上必須弄死帕沃,以慰三哥在天之靈,以及我那素未謀麵的大師兄,還有其他枉死之人。
我已經沒了理智,對著帕沃,隻想殺之而後快,並未考慮後果,也沒有考慮,我們這些人,是不是戴上麵具的帕沃的對手。
小胡跟我心意相通,掙開師父拉著他的手,一記高鞭腿,掃向帕沃,帕沃全然不在意,就見他慢騰騰抬起手,在小胡的高鞭腿掃過來的時候,點了一下小胡的腳踝,小胡如遭電擊,抱著腳踝靠到牆邊,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帕沃。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我當時最真實的寫照,顧不上小胡在舉手投足間被帕沃所創,我一記擺拳朝帕沃太陽穴打去,帕沃看似隨意地在我手腕一切,我頓感一陣鑽心的疼,覺得自己右手都要廢了,可是當時已經失去理智,管他娘的,再抬起右腳朝帕沃心口踢去。
帕沃搖搖頭,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在我膝蓋上用手刀一切,我感覺自己的半月板都要碎了,完全站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卻還再次揮舞左手,朝帕沃的腰間襲去。
帕沃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然後捏著我的左手腕,往前一拉,隨著“哢”一聲,我知道左手的腕關節脫臼了,但我還是不死心,掙紮著想要再次發起進攻,師父從身後走來,按住我的肩膀。
盯著帕沃說:“帕沃,夠了,我如果出手,你就是戴著麵具,也無法全身而退,還不收手,我不介意再吐一次血。”
師父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卻很有效,帕沃退到門口,說道:“咱們沒到拚死相搏的地步,今日先行告退,來日再請教高招!”
說完,帕沃推開門,閃身消失在夜色裏,我雖不甘,卻無能為了,左手腕關節脫位,右手也被他傷了,右腿半月板跟碎了一樣傳來劇痛,我掙紮著,還是沒能站起來。
小胡走過來扶起我,幫我把左手腕關節接上,一臉無奈地說:“孫哥,我盡力了。”
我漠然點點頭,實際上,正如帕沃所說,我們沒有什麼血海深仇,但是我心裏很不舒服,暴戾、乖張,隻想弄死他。
師父過來念了幾句咒語,我雖然沒聽懂,但是感覺心裏一下子豁然開朗,不再遷怒於帕沃,聽天由命,無力地垂下了頭,隻是問師父,既然麵具如此重要,可以使人獲得翻倍的實力,為何要放走帕沃。
師父搖搖頭說:“莫說帕沃戴了麵具,就算他不戴麵具,咱們現在,在他手上也討不到好,估計也就達布活佛能與之一戰,而戴上麵具的帕沃,實力隱隱還在瑜伽士之上,你忘了易措山洞裏,賈庫伯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