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語氣硬朗自信,我不自覺地攥住普巴杵,小胡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全然沒考慮,我們能否有足夠實力,與這神秘莫測的任東來一戰。
好在老人還算清醒,很是無奈看著師父,用稚嫩的童聲說:“吳,任東來,人中之龍任東來,不是你能夠對抗的,包括你帶來這兩個小朋友,在任東來麵前,隻是螳臂當車!”
從老人的話裏,可以明確的是,任東來曾拜入老人的門牆,並跟老人學藝,藝成之後,殺了很多人,那小屋的屍骨,正是任東來所殺之人,而老人身上的傷,也是任東來弄的。
老人又用無奈地語氣說:“你們走吧,趁著現在還有太陽,我被那個小畜生所廢,禁錮在這索寺裏,出不去了,外麵的世界,是你們的……”
師父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我和小胡也跟著師父準備走的時候,老人再次開口,有些艱難地說:“以後遇到任東來,”說到這裏,老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繼續說:“求你們,放他一條生路,哪怕廢了他的本事,再把他手腳都打斷也行,但是,我求你們,不要殺他……”
老人這話讓我有些不解,按說任東來濫殺無辜,又差點弑師害死老人,把老人搞成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樣子,老人卻求我們不要殺任東來。
先不說老人這個請求合不合理,單論實力,我很想說,到時候任東來能不能放我們一馬,還不一定。
仔細想想,或許老人確實和任東來結下了很深厚的感情,又或許,老人將任東來視為自己的孩子,孩子不聽話,忤逆了家長,可以罵他可以打他,但是總不會殺了他。
師父也有些費解地看著老人,最終點點頭,表示答應了,又問:“任東來是什麼時候離開索寺的,他走後有沒有回來過?”
老人有些閃爍其詞,說:“記不清了,他走了很多年,一直沒回來過。”
任東來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但是他的真實年齡,我估計應該遠遠超過這個歲數,就像師父,雖然他身份證上是1984年,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是這個年紀。
老人從藏裝裏摸了摸,竟掏出一個手機,丟了過來,師父接住後按了一下側鍵,屏幕亮起,正是精神矍鑠、身著紅色僧袍的班丹活佛,看來是班丹活佛的手機。
師父問:“怎麼會在你這裏,班丹活佛呢?”
老人搖搖頭,說:“我沒有見到這東西的主人,三天前,我在院子撿到這東西,索寺有特殊禁製,尋常人進不來,我也不知道此物為何會出現在院子裏,你所說的班丹活佛,並沒有進來過索寺。”
師父收起班丹活佛的手機,緩緩說道:“希望你沒有騙我。”
說完,師父推開屋門,轉身就走,我和小胡連忙跟著出來,太陽快要落山,小胡過去推了推院門,這次門一推就開了。
出了院門,我們原路下山,這次倒是沒有迷路,一路很順溜就下了山。
我問師父:“老大,那個前輩跟你認識嗎,他說你無敵天下什麼的……”
師父搖搖頭說:“我不認識,不過我早年時候確實太猛,連我自己都怕,不是跟你說過嘛,我跺跺腳,半個東南亞都會抖三抖,有幾個不認識我老吳的?慕我大名的人海了去了……”
師父這話,一半認真一半玩笑,我無從判斷,到底他和老人是否相識。
小胡開口問:“老吳哥,班丹活佛的手機怎麼會出現在索寺的院子裏?”
對啊,昨天師父接到班丹活佛的電話,說他在敏珠林寺,讓師父速來敏珠林寺,還說來晚了等著收屍,我們到了敏珠林寺後,那個老僧卻說班丹活佛已經離開十幾天了,師父很篤定說丹瑪山有班丹活佛的氣息,前來尋找班丹活佛未果,卻誤打誤撞進了索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