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咱雖然實力不濟,但是還有腦子,從二人的對話中可以判斷,我們一進門後,就進入某種幻陣,而我,則是第一個從幻陣裏出來的,而且風天在我們進幻陣之前,就篤定我會是第一個脫離幻陣的,但是小韭說的實力最強的矮個子大叔,明顯就是師父。
二人應該打了個賭,風天贏了,要求小韭喚醒師父他們,這樣來看,似乎這個幻陣是小韭布下的。
眼前的二人實力遠非我能揣測,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既然小韭已經答應喚醒師父,我還是裝傻充愣等師父他們醒來再說吧。
小韭懶洋洋從窗戶邊站起來,走到師父他們身前,也不見什麼動作,打個響指,師父他們臉上的癡呆樣就不見了,接著,眾人慢慢清醒過來。
在眾人清醒之前,風天看著我,說:“孫小帥,你好。”
誠惶誠恐,我在風天對我說話的一瞬間,竟然會感到莫大的榮耀,低聲下氣說:“風天,您好。”
但是我說完之後,風天就不再搭理我了,又拿起手裏的書,開始看書。
我踮著腳看他手裏的書,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跳,眼前宛如天人的完美風天,看的卻是一本有些發黃的電話簿,就是那種老式的電話黃頁,上麵有各個單位的座機號碼,以及安裝過座機的人的號碼,可以通過對方的名字查詢對方的固定電話號碼。
這種電話簿,大概十幾年前,就淘汰了,因為移動電話的普及,普通家庭安裝固定電話的越來越少,而且這種電話簿更新慢,有時候想要找某人的電話,要麼找不到,要麼找到了打不通。
我往旁邊的書架上看過去,上麵密密麻麻排滿了“xxxx年日曆”、“成都市xx區電話簿”、“xxx地圖”等,換言之,這些工具書早已退出或者正在退出曆史舞台。
但是風天看得津津有味,不時低頭沉思。
師父他們都醒了過來,一臉戒備打量周圍的情況,在看到我後,師父和小胡連忙過來問我怎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回答,慕謙和洛弦的眼光,都注視著風天,接著“哇”一聲,妖嬈女神風洛弦就哭了出來。
大胡子慕謙拉著洛弦的手,眼睛也濕潤了,喊了一聲:“大舅哥!”
風天似乎不是很滿意慕謙這個稱呼,放下手裏的書,略帶不滿地說:“小謙、洛弦,你們來幹嘛?”
小韭則很隨意站在窗邊,雙手撐在窗台上,背對我們說:“你們,該走了。”
原本還在哭著的洛弦戛然而止,不再哭泣,站起身來,盯著風天,又看看小韭,這才說:“哥,你失蹤八年了,我們最近猜得到消息,你在成都,不過看起來,你似乎也不是被囚禁於此啊,良辰美景,賞心樂事,美人相伴,逍遙快活,難怪你不回風家……”
洛弦的話還沒說完,慕謙就連忙打斷說:“大舅哥,洛弦,你們兄妹相見,別說那些沒用的,我看這樣吧,妹夫我擺一桌,咱們去一醉方休,這幾天我打聽了好幾家牛逼的飯店,就是為了迎接你們兄妹重逢!”
風天笑著搖搖頭說:“小謙啊,帶洛弦回去吧,這小丫頭還是不懂事,小謙,你多費費心吧。”
眼前的幾位,好像在談家事,我和師父小胡站在這裏,感覺有些多餘。
洛弦正要開口說話,風天臉色一沉,竟把洛弦沒說出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看來風天作為洛弦的兄長,很有威嚴。
慕謙哈哈一笑,拉著洛弦就想要離開,洛弦自然不肯,掙開慕謙的大手,盯著風天,眼角不時地掃在小韭身上,說道:“哥,是不是這狐狸精,把你魂都勾了?”
風天把手裏的電話簿重重摔在窗台,說道:“洛弦,不得無禮,小韭姑娘,豈容你這樣侮辱?”
風天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強硬,洛弦眼裏一紅,帶著哭腔說:“爸、媽,你們看看,你們的好兒子,我的好大哥,竟然為了個女人,這麼說我,我不活了我……”
風天冷冷說:“死遠一點。”
僅這四個字一出,洛弦立刻閉嘴,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風天說的話。
慕謙則圓場說:“洛弦,咱們走吧,你看大舅哥在這裏也挺好的,咱們走吧……”
洛弦呆呆站在當場,不說話,也不走,慕謙拉她,她就掙脫。
師父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說:“風天,別來無恙。”
風天點點頭說:“吳建,八年不見,可惜你不進反退,今日的你,怕是連我三招都接不住了,唉,可惜了。”
師父老臉一紅,說:“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個天下,是年輕人的。”
二人對話雖短,可是從中可以知道,八年前二人交過手,師父接了風天三招,但是現在的師父,比八年前還衰,三招都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