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我給唐欣打電話沒人接,發信息沒人回,大學同學裏,我也打聽了一遍,還是沒人知道她的消息,唉。”
魏哥也開口說:“是啊,我醫院那邊也一直在找,可是還是沒有消息。”
老徐點點頭,用沙啞蒼老的聲音說:“她還在西藏,車站、機場我都關照過,可是唐欣一直都沒出現,唉,這眼看就快臨盆了,真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拖著大肚子,能去哪裏。”
唐欣家裏也聯係不上她,報了警,到現在還是毫無線索,這說明唐欣並沒有住賓館,也沒離開西藏,真不知道她在哪個角落藏起,我真怕她想不開,哪天在新聞上看到拉薩xx地發現一具孕婦屍體之類的。
告別老徐夫婦,我和魏哥一再叮囑二位長輩,讓他們保重身體,二人雖然因喪子之痛和兒媳的失蹤情緒低落,還是對我們的到訪表示感謝。
魏哥回醫院,我回店裏幹活。
這樣過了一周左右,唐欣依然音信全無,小胡這幾天也不正經上班,天天跟陳冰膩在一起,不知道小護士陳冰怎麼也這麼閑,按說醫院工作可不輕鬆。
不過聽魏哥說陳冰是藏二代,家裏有人在武警醫院當領導,上班不過是因為閑著無聊,也不指望護士這份工作。
師父很少來店裏,也開始頻繁玩失蹤,繼續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時候晚上也不回家,夜不歸宿,家裏就我和普布多吉,二人一般是每晚一瓶白酒炒兩個菜,倒是自在。
直到一天下午,小胡帶著陳冰來店裏,師父沒多久也來了,店裏難得有四個人,就商量晚上吃什麼。
魏哥打來電話,說晚上他請客,打漁人家吃魚。
魏哥似乎很喜歡吃魚。
敢情師父小胡他們是專門來蹭飯的,我就說平時都見不到人,怎麼一下子都來了,估計是知道魏哥要請客了。
關了店門,我們打車到打漁人家,去的時候,魏哥已經在包間裏抽煙了。
眾人打過招呼,我又跟魏哥問起唐欣的事,魏哥搖頭表示毫無進展,唐欣好像人間蒸發了,這幾天就到預產期了,她連醫院都沒去。
我心裏不禁為她擔心,心說這孩子怎麼這樣,大著肚子也沒個逼數。
一頓飯吃得也沒什麼心情,我和魏哥一個勁兒喝酒,小胡因為陳冰在旁,沒喝太多,師父酒量有限,我這還沒進入狀態,他就去廁所吐了。
和魏哥說起巴次在雙湖慘死,魏哥也是唏噓不已,就在我去雙湖之前,還跟魏哥說過,那時候說好的,拿了藏刀就跟巴次一起回拉薩,一起好好聚一下,沒想到,現在卻陰陽兩隔。
想到這裏,我又不禁想起瑜伽士,和病閻王,這倆人都活得好好的,可是無辜的巴次父子卻慘死在二人的拚鬥之下。
又聊到這次的成都之行,風天他們的事自然沒跟魏哥說,隻是說了大鋒哥現已在九眼橋化作鬼魂,夜夜徘徊,偷人酒喝。
說到後麵,話題越來越傷感,魏哥表示一定要去金座放鬆一下,估計他是喝多了,還喊小胡一起去,小胡因為陳冰也在,連忙拒絕,表示不知道金座是幹嘛的,還一個勁兒眨眼睛。
魏哥這才想起陳冰也在,尷尬一笑,結了賬,拉著我和師父轉場。
在金座喝到後半夜,師父中途尿遁,就剩下我和魏哥,二人多喝大了……
之後的幾天,又恢複平靜,小胡和陳冰好像吵架了,小胡天天待在店裏拍照,也不見他給陳冰打電話發信息,晚上也回家和我們一起住。
這幾天我感覺自己產生了些變化,以前雖然能看到鬼魂,當然有的時候需要閉眼感受,有的時候能夠直接看見,可是這幾天,總是感覺無時無刻的,身邊都圍滿了鬼魂。
可是師父已經三天沒有出現了,我隻有找普布多吉商量,普布多吉也是一臉疑惑看著我,對我的情況很是不解,隻是讓我沒事多念經。
這天晚上,我正坐在床上念經,小胡靠著窗戶抽煙,我忽然感覺到,屋裏的寒氣逼人。
已經是五月下旬,拉薩的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盡管夜裏會有點冷,但是這種程度的寒冷,絕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