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楊若言被逼無奈,隻能指了指喉嚨,發出幹咳聲示意。
“你要喝水?”
關心則亂,陳毅博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楊若言想幹什麼。
楊若言猛的點了點頭,總算讓對麵這白癡的家夥懂了。
陳毅博趕緊倒了杯水,坐在楊若言的床頭,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她喝水。
“謝......謝謝!”
總算解了渴,但楊若言的聲音依舊沙啞,就像被踩了脖子的鴨子,聲線也跟著粗了起來。
“言言,你的聲音?”
陳毅博奇怪的問著。
楊若言隻是扯著喉嚨難受的幹咳著,眼睛依舊看不清前方的東西,就像蒙了一層霧,什麼都隻能看到個影子,除了聽覺,其它的感官全是模糊的。
由於摔下樓的時候,左腦和右腦都受到了震蕩,剛蘇醒的她,記憶全是片狀的,完全拚不起來,隻能依稀的覺得身邊的人和她有很親密的關係。
“頭......好痛!”
她甩了甩腦袋,緊蹙著雙眉,努力的想把記憶鏈接起來,卻越想越痛,腦子裏唯一記得清楚的是她懷孕後摔下樓梯的那份驚險。
猛地撫上自己的肚子,發現幹扁空擋,立馬焦急的扯住了陳毅博的雙手,慌張的問道:
“寶......寶寶!我......寶寶!”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思維受到嚴重的影響,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清楚。
陳毅博擔心的鼻子微酸,心中猛然被敲擊了一下,這會不會就是醫生所說的後遺症?
“言言,放心,寶寶很好,很好,秋嫂正照顧著她呢,我去給你叫醫生,你等著......”
“秋嫂?”
楊若言呢喃的問著,在記憶裏努力的尋找著秋嫂的蹤影,好在對秋嫂的印象非常深刻,這是一手拉扯她長大的楊家仆人。
她欣慰的點了點頭,當陳毅博放開她準備去叫醫生的時候,楊若言條件反射的拽住了他,心急的叫著:
“毅博,別走!別走......咳咳!不要離開我!”
此時的她剛回憶起了陳毅博結婚的那天,仿佛把對陳毅博丟棄的愛也重新的回憶了起來,害怕他的離開,隻想抓住他不放。
陳毅博終於忍不住的回身抱住了她,將她攔在了懷裏,他是有多久沒有這麼深刻的感覺到楊若言非他不可了?
原來,原來她真的還是愛著他的,她昏迷了那麼久,怎麼也不肯醒來,原來一直在等著自己的呼喚。
之前來的時候,由於太多的人在病房裏,礙於自己已經是已婚男人,自己老婆又是傷了楊若言的罪魁禍首,他一直不敢當著別人的麵說太多刻骨銘心的話。
原來他的言言一直在等他。
“別走!毅博你不要丟下我!”
雖然楊若言的聲音幹啞難聽,但聽在陳毅博的耳朵裏,卻猶如天籟。
他深情的吻著楊若言的額頭,嬌寵的說道:
“不走,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