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辮子？
賀子晟嘴角一抽，忙著斂去了臉上的貪笑，剛拉起她的手，又被她給狠狠甩開。
“你每天晚上過來嚇我很有意思很有成就感嗎？現在喜當爹了你就出來了？你怎麼不繼續躲著？”
“老婆……”
賀子晟討好的又貼了過去，意料之中的被文言給狠狠推得後退了兩步。
“賀子晟，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別扯上我。你們賀家豪門大戶的玩法兒，我玩不起。”
文言拋下這麼一句，扭頭就走，開了門就跑了出去。
賀子晟瞧著她的那個動作，嚇得心慌了慌，也顧不得其他，抬腳就追了出去。
吳婭站在一樓的樓梯口，不知道在跟傭人吩咐著什麼。文言從她身邊跑過，撞了她一下。
“哎喲，文言你故意的是不是？”
吳婭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把懷裏的老四抱得緊緊的。
“我這還抱著孩子呢，你瞎了是不是？”
孩子剛才是站在她的腳邊的，見撞了自己的是文言，吳婭倒是動作快的把孩子抱在了懷裏。
這動作傭人雖然看得清楚，卻不敢多嘴去說。
又一道慌忙下樓的腳步聲，傭人尋聲往過去，嚇得也是一聲驚叫，跌坐在了地上。
傭人跌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抓住了吳婭的胳膊，她這一跌，差點把吳婭也給拉得跌在地上。
“你要死了？”
吳婭拽回了自己的手，那雙眼睛狠狠剜了那傭人一眼。順著傭人驚恐的目光望過去，嚇得差點丟掉了自己手裏的兒子。
“媽呀！”
吳婭這一聲叫得尖銳又刺耳，把她懷裏的老四賀子玨嚇得哇哇大哭。
正巧賀家老頭從外頭回來，聽見老婆在叫兒子在哭，兩步就躥了過來。
“這是鬧得什麼？”
話音剛落，賀家老頭的身子也晃了晃，指著貼著文言緊緊不放的賀子晟，張著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爸。”
賀家老頭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退了個幹淨，愣了個幾秒，才又恢複了那份冷靜沉著，邁著格外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賀子晟的身邊，神情複雜的往自己兒子的那張臉上摸了一把。
“爸，我老婆在這呢。”
賀子晟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文言給噎死。
她怎麼覺得，賀子晟比賀子銘還要不靠譜。怎麼在結婚之前的兩次見麵，她覺得賀子晟長得好看，話也不是很多，原來都是裝的？
賀家老頭有些激動，目光依舊緊鎖著賀子晟。
總歸是自己的兒子，有著自己的血脈，盡管他不是自己最偏愛的，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
下一秒，賀家老頭的巴掌就扇了過去，賀子晟生生挨了這麼一個耳光。賀家老頭的力氣不小，賀子晟的臉上立刻就起了紅印子。
他能躲自己老婆的巴掌，卻不能躲自己老子的巴掌。
“賀子晟，你是不是真的活膩味了？你把所有人都給耍了是不是？”
文言在他的旁邊，更能清楚的看見那漸漸泛紅輕微腫脹起來的指頭印子，看著都覺得疼。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賀子晟那雙眼睛裏翻湧著的複雜，讓向來以外人自居的她，都看得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