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用多少美好的形容詞,都無法描述此刻白薇費勁心力展現於人前的神情。太迷人了,以致於賀子銘端著酒杯來到她這一桌時,視線第一個被她所吸引,“你怎麼在這兒?”賀子銘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薇唇角浮起了勾人的微笑,人對美女總是過目不忘的,她不相信賀子銘會忘記他們的那二麵之緣,果不其然。
“參加你賀三少的婚禮,怎麼?還需要理由嗎?”白薇的眼神很媚,整個人散發出抵抗不住嬌柔的姿態,她輕聲道著,一點也不避嫌。
賀子銘也淺笑著,眼下這旁若無人得跟美女調情,似乎不那麼好,畢竟今晚上的婚宴可是因為這美女而砸了的,雖然在座的人都毫不知情。
“好久不見。”賀子銘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衝著白薇點了點頭,眼神又轉投向了在座的其他人身上。很顯然,那幫人之前視線的注意力都在白薇與賀子銘這兒,如今見賀子銘望著自己,忙移開了眼神,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各位,我是來敬你們一杯的。”賀子銘清了清嗓子,“招呼不周,你們請多擔待著點兒。”他一一與在座的那些個人碰杯,有幾位曾與賀子銘在賀氏打過照麵,可他過去不太愛顧著公司的項目,因此對這些人的印象也就不怎麼深。
“謝謝。”穿著真絲襯衫的女人與他碰杯後,輕聲道,而後又笑了起來,“子銘,好久不見,以前你還來我家裏,記得嗎?”她這語氣很平實,完全不像是在與賀子銘套什麼近乎。
桌前的眾人默默看著他們,這女人剛才不是爆了不少賀子銘的大料嗎?原來他們早就相熟,那些人的眼神中透出了幾許意味深長的狡黠笑意,早就認識,那她還把人家的隱私拿出來與眾人道,實在是太不厚道了些吧。
賀子銘歪著腦袋,我看著那女人,這真絲襯衫那麼土,他可不記得自己與她有過什麼牽扯。畢竟這女人的年紀少說大他兩輪,難道他過去就這麼饑不擇食嗎?莫不是遇上了個碰瓷的吧!賀子銘的腦袋在飛速運轉著,揮舞著刀刃的惡魔腦細胞就像是勇士,叫囂著自己與這個女人素未蒙麵,更別說什麼去過她家了。
“不好意思,我一時想不起來了。”賀子銘的笑容還噙在嘴角,他單手舉著杯,看起來別有一些紳士風度在其中。
白薇坐在位上,翹起了二郎腿,一雙雪白而纖細的大長腿交疊了起來,閑適自在。她看著賀子銘與那人的互動,不覺生起了一股看好戲的心態。
“子銘,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女人看起來有些不悅,一時下不了台階,可大家都望著自己,她也就隻能緩緩道,“你不是來我家吃過飯嗎?當時你才這麼大,沒想到這才多久啊,就長大成人,變成了個青年才俊了。”說著她便在自己腰間比劃了一下,當時賀子銘還是個孩子。
“噗嗤。”
正在賀子銘還沒反應過來時,白薇冷不丁笑出了聲來,她心想著,真不知道這女的在扭捏些什麼。不就是當年賀子銘小的時候去她家裏做過客嗎,何必要說成一副曖昧不清的樣子呢!
見白薇這麼笑著,那些個男人都帶著毫不遮掩的眼神打量著她,起初見這個美女坐下,他們就在尋思是哪來的大美人,實在是太令人驚豔了。剛開始見她坐在林曲洋身邊,他們還以為是林曲洋的女伴,可他們倆全程基本沒有交流,最後林曲洋甚至還拋下這大美女自己先回去了,想來他們倆是沒什麼關係的。那這大美女是?莫非是這賀子銘明珠暗投,刻意安插了個美女在暗處?
“哦,原來是小時候的事情。”賀子銘豁然開朗,他打量著這個真絲襯衫女人,卻仍是沒什麼印象,或許是他某個小學同學的母親吧。
見賀子銘興致缺缺,沒什麼想繼續與自己交談下去的意思,那女人也就隻維持著個有禮貌的微笑,不再說些什麼了。真是自討了個沒趣,早知道就不提這茬兒事了,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