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殿下, 看得出來,你很緊張這個丫頭,可是她與強良的婚約還在,你要如何打算?”如果可以的話,丹朱自然更看好顓頊。
丹朱的話就好似一根刺,紮在顓頊的心髒,燦若星辰的雙眸略暗了暗,低頭凝視仍昏睡著的鳳吟,不過失落隻是一瞬,當他再抬起頭時,一如既往的篤定。
“隻要吟丫頭心裏沒有他,婚約就隻是一句空話!我是不可能放下吟丫頭的。”顓頊眼睛一直不曾離開過鳳吟,柔和溫情,說出的話卻是幹脆霸氣。
“這讓我說什麼好呢,顓頊殿下強行插足有婚約的一方,是不是有些好說不好聽?”眼角眉梢滿滿笑意的丹朱姑姑明顯對顓頊的表態是相當滿意的,偏偏嘴上不放過。
顓頊眼皮都懶得抬,冷冷說道:“本尊做什麼,用得著在意別人的怎麼說嗎?”
旁邊一直沉默的已摯終於走了過來,指著鳳吟問道:“你們剛才說,她的神魂是另外一個人,並不是我的女兒?”
“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神魂與這具軀殼融合時間應該有十五年左右,這些年她隻有作為你們女兒一個記憶,至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想要知道雖然不容易,但還是可以有法可想。”丹朱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女兒被人掉包更嚴重了,已摯臉色陰沉,不管是誰,敢將主意打到自己妻女身上,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顓頊下意識站到已摯與鳳吟的中間,他雖然不相信鳳吟會做出強行奪舍的事情,隻是眼前事態未明,鳳吟確有疑點,萬一已摯衝動傷了她怎麼辦?
“喚醒她吧,我需要一個解釋。”已摯冷冷說道。
顓頊看一眼丹朱,抬手在鳳吟頭頂輕輕一拍,鳳吟睜開眼還有些莫名其妙,不清楚中間怎麼就睡過去了。
“你可以帶我們去你出生的地方走一趟嗎?”丹朱淺笑著對鳳吟說道,無論鳳吟曾經做過什麼,始終都是她的寶貝侄女,就算強行奪舍了又怎樣,大不了打一架唄,當然能把事情說清楚自然更好了,她還是比較相信這個侄女的人品的,絕不會做傷害無辜的事。
“哦,現在就去嗎?”鳳吟一頭霧水,自己的出生地有什麼特別嗎?突然就提出要去那裏。
自從十歲那年離開秀山前往蠻荒叢林,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鳳吟輕輕撫過小木屋裏熟悉的各種物件,童年的記憶在腦海一幕幕重現。
已摯心情複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在這裏隻有最簡單的生活用具,身為公主的鳳鴻竟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了十來年,還要獨自撫養他們的女兒,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逆知未來!”顓頊雙手翻飛,在虛空刻畫印符,隨著一聲叱喝,眼前現出一方鏡麵,十五年前的鳳鴻初到此處,一身的疲憊,憔悴的容顏,清晰的出現在鏡麵裏。
當看到鳳鴻被兩名男子圍攻,生死懸於一線,已摯雙拳緊握,雖明知後來化險為夷,心頭卻仍陣陣刺痛。
那柄刺向鳳鴻胸口的長劍,猶如同時刺進了已摯的胸口,他的臉上的血色頃刻間退得無影無蹤,慘白的嚇人。
他不忍去看,不敢再看,卻又不舍得收回目光,眼睛死死盯著那該死的長劍,如果眼神有溫度,足以將那劍刃熔化。
分別射向兩名男子的火星一閃即逝,落在觀看鏡麵的三人眼裏卻是軌跡清晰,毫無疑問,有人出手救了鳳鴻。
已摯瞟了一眼旁邊早已看呆的鳳吟,眼裏的寒冰略有鬆動,至少,是她救了鳳鴻,自己欠了一個大恩情。
鏡麵裏,九兒現出身形,替鳳鴻診治喂藥,每一個細節看得清清楚楚。
“可憐的孩子!未出娘胎就夭折了。”丹朱輕歎一聲,鳳鴻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生命波動特征,自然瞞不過她的眼睛。
接下來九兒封印自身,神魂進入鳳鴻的身體,所有的前因後果已經了然。
已摯頹然坐在石凳上,原來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已死去,如果鳳鴻知道真相,又該如何的傷心難過?
“什麼夭折,我又是誰?她又是誰?”鳳吟指著鏡麵,不解的問。
“你還好意思問?當初甩手就走,給家裏玩失蹤,丟下爛攤子讓人幫你收拾,自己卻來凡界躲清閑。”丹朱沒好氣的拿手指戳了一下鳳吟的額頭,數落著。
鳳吟一臉懵,這都什麼事啊,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丹朱知道此時的鳳吟完全沒有前世的記憶,隻好將她如何拒婚抗婚,最後逃婚,然後借體重生的事一一敘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