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老地方。
蒼擎天穿著昂貴的皮鞋站在沙灘上吹著涼涼的夜風,紛繁複雜的回憶一下湧上心頭,那帶著腥味的風,不僅吹亂了蒼擎天的發,也吹亂了他的心。
曾幾何時,這是他們的避難基地,是他們的快樂殿堂,可是現在,卻成了一觸碰即傷痛的地方。“你還是一樣的準時,蒼擎天!”
悄無聲息的走到蒼擎天的背後,季禦長的手槍口輕抵這蒼擎天的後背,冷冷的笑著,“好難得,今天居然破綻滿滿。
要是我一扣扳機,你就立馬去見閻王爺了!”
邊說邊收回自己的手槍,季禦長走了幾步與蒼擎天並肩而站,看也不看他,“說吧,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我可不認為你找我會有好事!”
聽到季禦長的話,蒼擎天跟著輕笑出聲,卻滿含譏諷的味道,“你說得對,我找你無非就隻有兩件事,一件事找你報仇,另一件事是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恨意傾吐,蒼擎天毫不掩飾自己對季禦長的憎惡。
就像是為了要應和那滔天的怒氣,呼嘯而來海風一下飛揚海沙,讓兩人靜謐起來。
頓了頓,蒼擎天鬆開自己緊握的拳頭,“不過,我今天來是為了這兩件事之外的事,我想我不說你也心知肚明的吧?!”
“哦,別的事?!我可不認為我和你之前還有別的事能談……”
季禦長也毫不粉飾自己對蒼擎天的不爽,明明他知道蒼擎天所說的是何事,可是他卻故作不知曉的裝瘋賣傻起來。“季禦長,少跟我來這一套!”
從鼻子裏呼出這幾個音,蒼擎天微微愣眼,冷冽的掃了季禦長一眼,“她的事我已經看過新聞了,生死未卜,這就是你對她的愛?!”
對季禦長嗤之以鼻,好像沒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地方,蒼擎天的口氣很是惡劣,每一個字詞幾乎都是從牙齒縫中繃露出來的,滿含滔天的怒氣。“她?她是誰?!”
像是想將裝瘋賣傻進行到底,季禦長將自然垂落的手插入口袋,做出微微蹙眉的模樣,似乎完全不知道蒼擎天在和自己討論誰。“嗬嗬,季禦長,你裝,你繼續裝!”
冷冷一笑,蒼擎天暗自握緊自己的拳頭,話音剛落的下一秒,他突然一把揪住季禦長的衣領惡狠狠的與季禦長四目相對,“除了安柒染,你覺得我還能說誰!”
對季禦長的表現很是火大,沒想到安柒染生死未卜,他卻是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這與之前倉皇失措的季禦長差異巨大,讓蒼擎天很是不爽。
明明這個男人之前為了安柒染可以交出拉斯維加斯的契約,還為了她連性命都不顧,為什麼現在這個時刻他會表現的如此淡定從容,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戲?!猛的意識到什麼,蒼擎天一把丟開季禦長,有些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難道,難道你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騙我的……你根本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愛安柒染的,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演戲給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女人……”
看到季禦長的表情,瞬間有一種自己被擺了一道的感覺,蒼擎天陰鷙的斜眼望向季禦長,做出一副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吃血的模樣。“我對她到底怎麼樣我自己心裏有數,倒是你,蒼擎天,難得見你為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怎麼,本來想誘拐她的你被她誘拐了?!”
看到蒼擎天有些驚慌失措的模樣,季禦長心底的譜又滋長幾分,他咄咄逼人的逼問起來,嘴角還含著春風得意的笑靨,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季禦長,我還真是棋差一招!”
沒有直接回答季禦長的問題,蒼擎天握緊褲兜中的手機,握到手上的青筋繃露,關節泛白,“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和你說的了。
季禦長,你不要安柒染就把她交給我,至少,我不會像你那麼沒人性,特意將她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讓她被人狙擊!”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蒼擎天也不想多說些什麼,雖然說自己來的目的與這有些微小的差異,但都是為了要帶安柒染走,理由什麼的,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季禦長不要她,那麼他就帶她走,就是這麼的簡單。“……”
靜默幾秒沒有說話,突然,季禦長爆發出一陣得意洋洋的笑聲,“哈哈哈,我就沒猜錯,蒼擎天,你對我們家的安柒染動心了吧?!”
刻意的加重我們家三個字,季禦長一步步的向前,縮短和蒼擎天之間的距離,“你要帶她走是可以的,我會安排好一切,讓她風風光光的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