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真的病的很嚴重,難道小傑子不知道?聞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五哥自己知道嗎?為什麼不去醫院,這種情況應該要臥床休息才對的。
“你在嘀嘀咕咕什麼?”習南似乎聽到佐田在說話,卻沒有聽清。
“沒什麼。”佐田說道。
反正自己本來是一番好意,他們不信算了,不是所有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很聽醫生的話的。
“九爺,我習南沒聞少爺那麼好的耐性,您招還是不招?”習南從藥箱裏拿出其中一隻藥水以及一個一次性的注射器。
藥水被吸入注射器內,習南推動著注射器的活塞,將空氣排出針管,少量的藥水隨著冒了出來。
佐田看著在醫院裏,天天都能看到的注射場景,此刻在自己麵前上演。
一種悲涼卻熟悉的滑稽感,在佐田的心頭湧過。
三個月前,他同樣也被這樣對待過,好像他們都認為威脅一個醫生,這樣做是最好最有效的方式。
“來吧!”佐田擼起袖子,露出胳膊。
反正現在“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他又打不過他們。佐田閉上眼睛,一副就死的表情。
對於視死如歸的佐田,習南有片刻的失神。
這個小日本還挺鎮定以及……勇敢!
對於真漢子,習南通常都會很欣賞,於是突然感覺有些下不去手去折磨佐田。
“這個東西不會讓你立刻去死,你沒必要一副馬上要死的表情。”習南看不下去佐田的表情了。
他寧願佐田現在掙紮著慌亂的跑開,然後他再把佐田捉回來按在沙發上打針。
佐田睜開眼睛,看了看習南,淡定的說道:“我知道。”
就是那種令人會在一段時間內很痛苦的藥,他知道。
佐田又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習南過來注射。
習南無語了,所謂生不如死,他知道了還這麼淡然?他看了看手裏的注射器,好吧,是不是真漢子,這一管藥下去就知道了。
他朝走了過來,下針前又猶豫了,於是說道:“這個藥沒解藥,七個小時內,不管你招不招,藥性都不會停止。不過時間過了,就一切都好了。”
佐田很快的點了點頭。
習南還想說點什麼,比如關於藥性發作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
可是佐田沒有懼怕也沒有其他情感的臉,讓他很語塞。
聽說,他是被少爺騙回來的,用老爺有嚴重的病需要醫治騙回來的。
剛開始,習南是不相信的,什麼人會那麼傻?會冒著生命危險,隻為救一個可能會害自己的人。
現在他有點相信了,雖然,他還是不知道佐田這是為了什麼。
針頭紮進佐田的胳膊,藥水慢慢的推入到佐田的體內,習南也不是經常親手做這些事情,能叫他親自動手的,佐田是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我紮針的手藝怎麼樣?”針頭拔了出來,習南調侃的問道。
“你不是對我不滿麼?”佐田放下袖口,也調侃的說道,“怎麼不趁打針的時候,多紮我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