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大好掌控的度,趁著沈宓根基未穩,畫枝先接了她的橄欖枝,對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沈宓放鬆了神態,“畫妹妹描述的場景真好,我也覺得...”餘下也就不必說什麼了,沈宓早已羞紅了臉。這番作態,說明沈宓完全接受的好意,並且一定會有回報的。
畫枝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沈宓雖然心思細膩,倒也不是一個多疑的人,如此正好。
畫枝輕笑聲,“少奶奶,這可不是婢妾描述的場景,這可是將來不久就會實現的。婢妾可就盼著那天的到來了。”
沈宓用手帕捂住小嘴,“你這個丫頭,就會逗我開心。”說著臉色更加紅了。勉強收住了笑容,“不說了,不說了,這兩天你就先歇著吧!過兩天可能就要忙起來了。”
畫枝也不敢再逗笑了,事情有緩有急,什麼事情掌握一個什麼度是很重要的。同時畫枝也從沈宓的話中得知,這個“過兩天”也應該是新姨奶奶進門的日子,總歸不會再來一個通房的,平妻什麼就更不可能了。
畫枝半福著身子,臉上絲毫不收笑意,“婢妾真是的,想著您是個不計較的,就如此放肆了,是婢妾的不是。”
稍稍頓了頓,抬臉看了沈宓的神態,接著說道:“您今個兒早上都忙了一個上午了,此刻正是午睡的時候,婢妾多有叨擾。真是的,這人呐一高興嘴就收不住了。婢妾就先告退了,您若有什麼事就吩咐著,婢妾一定照辦。”
畫枝的話說的很漏骨,其實她是怕沈宓先對她下手,而且她是喝了避子湯的人,今後若沒有子嗣,也隻有仰仗沈宓的鼻息過日子,這個道理畫枝心理還是很清楚的,如今早早的先把態表了,省的日後沈宓過多的為難。
畢竟作為大少爺心中不錯的妻子若要為難一個不受寵的通房不比什麼都容易啊!
沈宓收斂了笑容,很是認真的看了畫枝一眼,畫枝也眼神不閃躲的對沈宓對視。隻是一霎那的功夫,沈宓看出了畫枝眼中的不安和善意,其實誰人又是能夠安安穩穩的呢。
沈宓在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自己何嚐不是很不安,尹府——陌生的環境,尹府中的人——各個需要討好,尹府的客人——又有幾個不是存了看笑話、看戲的心思。
沈宓想起早晨拓跋家的大嫂步步緊逼,雖然當時沒有落了下乘,但是卻被人認為是沒有容人之量的,所以也不知道是誰向夫人進言,不日後拓跋芊芊就要入院了,自己還在新婚燕爾,他們就敢這樣做,可見自己的腳跟是多麼的不穩。
其實沈宓是恨夫人的:若你這樣的不待見我,為什麼還要一力促成我與瑾哥哥的婚事,為什麼如此的不公平。
不過這些情緒,沈宓此刻是不會和畫枝“分享”的,因為畫枝完全不能和她“分擔”什麼。頗為疲憊的擺擺手,硬擠出一個笑容,“畫妹妹說的是,你也去歇會兒吧。”
畫枝不明沈宓情緒的轉變是為了什麼,不過既然沈宓還對自己“笑著”,那麼她應該短時間內不會為難自己了。畫枝福身告退,雖然滿腦子的疑問,不過顯然沈宓不會是那個回答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