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頌 162他親了我一下(2 / 3)

“睡覺。”

他再次叮囑。

我往他懷裏縮,乖乖閉上眼睛。

可能,他需要點時間緩衝?

然而我沒暖多久,他就抹黑去了浴室,片刻後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他洗澡、洗漱,我能指出什麼毛病?

卻難眠。

翻來覆去,耳邊的水聲成了精,鑽到四肢百骸,磨得我無法靜心。

直到,溫有容重新躺在我身邊。

我稍感寬慰:至少他不跟我分房-睡啊。

現下我懷了孕,他連基本的“上”都沒辦法,還願意擁我入眠,也許沒那麼生氣吧?

是我忘了,他鮮少把“愛”說出口,尤其厭惡遭到質疑。

亂七八糟的想法更迭,終歸敗給他溫暖的胸膛。

在他的臂彎裏,我漸漸入睡。

竟是好夢。

清晨醒過來,瞬時映入眼簾的,自然是百看不厭又從未明白的圖案。

險些看得魔怔。

玻璃門移動的響動拉回我的注意力,我趕忙坐起,緊張地望向他。

“我幫你回家。”

這個仿佛裹挾晨風的男人,說了什麼?

我聽見了,卻覺得是幻聽。

“你說什麼?”

掌心貼住床單,我忍不住問。

他漾開了久違的笑容,“你聽見了。”

是啊,我聽見了。

不等我再追問,他走到門口,“我去催阿姨做早飯。”

我懵懵懂懂,含糊“嗯”了聲。

“啪嗒”,門開了又關。

臥室又隻剩下我了。

安靜。

我幫你回家。

這短短五個字,不是最好的回答嗎?

他能說出幫我回家,難道還想將我扔出他的世界之外?

他分明和我一樣,愛慘了我。

咳咳,不到“慘”,也是愛。

忽然就來了精神,我趿上拖鞋,步履輕快走向衛生間。

溫有容說要幫我回家。

連我自己都不敢想、無從去想的,他提了出來。

因為我毫無頭緒,且那些個男人壓在我肩上。

哪怕有朝一日我獲得了自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

溫有容不一樣,他比我有辦法,更不用去畏懼那些人。

等到下樓,我突然又恢複些許平靜:溫有容昨晚含糊其辭,今早突然說出敲擊我心靈的話,究竟是為什麼?

因為愛我?

因為我懷孕了?

還是……

他遲疑了一晚上,又出於何種原因?

溫吞走下樓梯,我瞥見露台上澆花的男人的背影。

我又愧疚起來:他不是緣於愛,還能是什麼?

溫有容會缺人給他生孩子?

回味過來,我又想:莫非孕婦都慣常性多愁善感?所以我情緒起伏間,最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恍惚間,我已走至露台,悄無聲息地環上了他的腰。

方才的一絲絲歉疚,使得我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撒嬌似的,用臉蹭他突出的肩胛骨。

興許,我還感受到了那不甚明顯的疤痕。

他絲毫不受影響,照舊澆花。

約摸結束了,他輕拍我的手背,“去吃早飯。”

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