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他,就如同兩軍對壘還沒有開戰,她便丟盔棄甲,輸得一塌糊塗,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錯在哪裏?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綿邈不是去學習了嗎,怎麼會,他騙她嗎?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綿邈就成了別人的了呢?他為什麼不追來,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那個女人說懷孕了,尚淺突然的轉身,又向剛才遇到他的地方跑去,她一定要問個清楚,即使分手,即使死,她也要死個明白,她不要這樣就被判出局。
尚淺回到那裏,哪裏還有顧綿邈的影子,她無助的站在那,左轉,右轉,再後轉,拚命轉身,拚命尋找那抹她熟悉的影子,可是終究讓她失望了,尚淺被這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晃得有些頭暈。
街上人來人往的人都會在她身上留下匆匆一瞥,可是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她的世界亂了,心裏一片找不著北的黑暗與恐慌,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了,窒息,憋屈的她想要頓時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經曆過死亡,可她覺得這種感覺比死要難受,因為她知道有個詞叫做,生,不如死。
尚淺傻傻的,孤立無援的站在原地,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精準的詞語可以形容她的心情了,尚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在空中搖曳飄零,隨時就要跌落地上,輾轉成泥。
“尚淺”楚千尋等了很久都不見尚淺回來,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似的,就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出來尋她,卻沒想到,看到這副樣子的她。
滿臉淚痕,目光空洞,悲傷欲絕,楚千尋下意識的把他摟進自己的懷裏,尚淺已經麻木了,她此刻太需要溫暖了,雖然她知道此刻摟著她的男人不是她的綿邈,可是她無力拒絕。
過了很久,尚淺才緩緩地,無力的抬頭,看到來人是誰,隻輕輕說了句:“我想回家”楚千尋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抱起她,固執的攬的緊緊的,不容她有一絲的掙紮。尚淺在冷風中依舊瑟瑟發抖,失了魂魄似的。
楚千尋把她放進車裏,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搭在她的身上,輕車熟路開到尚淺樓下,“楚總,我自己上去吧!”聲音很微弱,像是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說話一樣,但是卻帶著不容置疑。
楚千尋雖然很想上去陪她,他明白此時的她有多麼的無助和傷痛,可他更知道的是這丫頭一旦倔起來隻能順著她,他想她心裏可以好受一些。
尚淺這次沒有說再見,轉身就上樓了,此刻狼狽如她,已經沒有辦法思考除了顧綿邈以外的問題了,走到門口她有些納悶,門留了一道小縫,難道是綿邈回來了,在等她。
尚淺猛的一把推開門,四處張望,卻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尚淺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盯著尚淺看,尚淺立刻意識到坐在她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很想拜見,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的,顧綿邈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