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作為女人,我奉勸你一句話,不要再繼續糾纏綿邈,這樣做的結果隻能是你受傷。我的本意並不想讓你難堪,可如果你放不下他,那,我隻能容不下你。”尤小冉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尚淺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肯讓自己在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麵前流一滴眼淚,她慢慢的站起身,顧綿邈也提了一袋橙子上來了,尚淺拉起已經整理好的紅色小皮箱,麵容冷靜異常,再無一絲波瀾。
如果說顧父的話是對她的羞辱,那尤小冉的話就如痛打落水狗般讓她無地自容,但她卻又不能不堅守自己的尊嚴。
她可以失去她的愛情,可以改變她的習慣,為她愛的人委曲求全,可是她不能容忍這樣沒有底線的任人踐踏她的尊嚴,然後在她的世界裏攻城略地,燒殺搶掠。她也會傷心,她也會怒。
其實過了很久尚淺終於明白了一個問題,在一個真心愛著她,不計條件的愛著她的人麵前,她是可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愛並不是卑躬屈膝,委曲求全就可以留住的。
在二人麵前,她緩緩停下腳步,也不看二人的表情,“我退出,但我不是輸給你們,我隻是輸給你們的爹,怪隻怪我沒有一個位高權重,功成名就的爹可以縱容我在別人的愛情裏無理取鬧,胡作非為,我,鄙視你們,顧綿邈,從此你我,橋歸橋,路歸路,男婚女嫁,再無瓜葛。”
字字清冷,句句決絕,說完揚手扔下曾經他寫給她的一封封情書,如雪片般片片散落,她徑自離開。動作雖然瀟灑,心一片片破碎,重重落下,任人踐踏,輾轉成泥。
顧綿邈手中的橙子應聲掉地,想伸手挽留什麼,手指動了動,握成拳狀,最終站在原地,尤小冉恨恨的看著失魂落魄的顧綿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顧綿邈,我要吃橙子,立刻,馬上。”
站在樓梯拐角處的楚千尋自然然的接過尚淺的行李,什麼也沒問,剛才尚淺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到了,這才是尚淺應該的風格,打不死的小強,失戀固然是痛,可也不能在情敵麵前失了最後一點尊嚴。
“你怎麼這麼早?”尚淺很納悶,他不是說下班才來嗎?這才中午怎麼就來了。
“嗯!”楚千尋沒有告訴她,其實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匆匆到公司吩咐了林秘書便又匆忙趕過來了。
他上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顧綿邈上樓,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衝上去痛揍那個男人一頓,可是他忍住了,因為,這樣隻會讓此刻的尚淺更難過。
尚淺沒再追問,其實她也沒心情問,剛才隻是故作堅強而已,內心的傷,不足為外人道也,隻有誰痛誰知道。楚千尋看著她有些蒼白疲憊的臉色,深沉的眼眸是望不到底的心疼。
他沒問她要去哪,她也沒告訴他要去哪,兩個人都沒說話,直到楚千尋把車停在了一個陌生的高檔小區門口,尚淺這才注意到車停了,而她卻不知道這是哪?心底暗想,他帶她來這裏幹什麼?到底該不該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