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雞鏡之事不能坐視不管,然而此事已經斷了線索,唯一能夠有所突破的便是馬小虎的公司領導,那個將雉雞鏡當做獎品送給馬小虎的人。
向來懶散的鐵老頭決定和神棍阿宏與大誠一起到馬小虎家看一看,至於猛涼漢,既是與介靈依附的瓜頭不同,便沒有辦法在白天行事,隻能忍耐心中的不甘隱忍蜷縮在大誠體內。臨走前,神棍阿宏擔心大誠承受不住兩個陰鬼對陽氣的汲取,索性憨壯的大誠對此並不介意,隻覺得身上多出來一個包袱,卻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神棍阿宏滿懷關切的叮囑他,一旦覺得體內虧欠,便用雙眼去看太陽。
一路顛簸,索性不遠,在神棍阿宏暈車之前就已經到了。馬家人見到神棍阿宏就像見到救苦救難的神仙菩薩,歡喜著將他們請進屋。馬小虎沒有徹底康複,卻已經能夠下床走路,神棍阿宏檢查一番,勸他不能著急,要慢慢的來。
有此一命,馬小虎對神棍阿宏特別信服,連忙點頭表達自己平靜的心態,希望神棍阿宏不必擔心。然而馬小虎不知道的是,神棍阿宏所謂的別擔心隻不過是勸慰的說辭,其實馬小虎的情況很糟糕。
神棍阿宏偷偷看一眼鐵老頭,對方也是努力的掩藏麵孔之上的凝重。在他們看來,馬小虎的雙腳散發著幽幽陰氣,墨綠色沉甸甸的像一碗粘稠的粥。這是極不穩妥的現象,如果用做手術打比方,便是手術失敗。
為了不打擊這一家人,神棍阿宏說道:“你們也知道,我的本事在於天垂象,現在要出去看一看,請你們不要出來打擾。”
馬家人完全不懂看門道的事,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把神棍阿宏和鐵老頭送到門口後,連門檻都不敢邁出去,老老實實的躲在屋子裏,生怕打擾人家觀察天垂象。蠢笨的大誠沒有看出問題所在,還在傻乎乎的和馬小虎聊天,鐵老頭咳嗽一聲,為了不讓馬家人起疑,扯謊道:“誠誠,這麼好的學習天垂象的機會,你可得把握住了。”
大誠有些困惑,天垂象的本事高深難懂,自己連《易經》的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明白天垂象的道理?可他不敢違抗前輩的命令,隻能昏頭昏腦的往外走,正是這時,身體裏傳來猛涼漢的聲音,相當不屑的說道:“蠢材,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真替你羞臊!床上的小廝腳纏陰氣,可不是好事。”
瓜頭說道:“誠誠,我以為你能看見呢…”
大誠一愣,自己可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啊,回頭看向床上的馬小虎,雙腳並無任何不妥的地方。
注視著大誠的馬小虎好奇的問道:“大誠,怎麼了?”
大誠皺著眉頭,說道:“唔,沒事,我先出去啦,咱一會兒再聊。”
大誠急忙跑出來,和站在院子裏的神棍阿宏與鐵老頭彙合,當先說道:“猛涼漢和瓜頭都說小虎哥的腳有問題,是嗎?”
“小點聲!”鐵老頭說道:“沒想到陰鬼還留著一招後手,不老老實實的把腳還回去,竟然纏上一層陰氣。阿宏啊,那陰氣十分穩固,我的手段破解不了,你行嗎?”
神棍阿宏說道:“如果我有辦法就不會把你們喊出來商量對策了。”
鐵老頭說道:“雖然雉雞鏡丟了,但陰鬼還在手裏,咱們回去跟他算賬。”
神棍阿宏說道:“陰鬼已是階下囚,他布下這個局,定是想要擺脫咱們的控製,這都合情合理,但是你們想想,就憑陰鬼的本事,他有能力降下這麼厲害的陰氣嗎?以我判斷,這股陰氣會變成陰毒,急火攻心,馬小虎心性大變後隻有死路一條。這麼厲害的陰氣,那個陰鬼能有這個本事?”
鐵老頭說道:“他在雉雞鏡中為奴,雖然時間不長,但多少會長些本事吧?”
大誠眼睛一轉,心下一言,問體內的猛涼漢道:“鏡子裏的世界能不能幫陰鬼長本事?”
猛涼漢說道:“不過是伺候花的奴鬼罷了,長得屁的本事!該怎麼廢物還是怎麼廢物!”
大誠對神棍阿宏和鐵老頭說道:“別猜了,我問過猛涼漢,他說長不了本事。”
在院子裏時間久了,屋裏的馬家人擔心起來,小心翼翼的詢問是否出了問題。神棍阿宏依舊安慰著,決定按照計劃向馬小虎詢問公司領導的事。回到屋裏,神棍阿宏開門見山的說道:“小虎啊,你的問題雖然已經解決,但是那麵雉雞鏡不能不管,我想問給你雉雞鏡的那位領導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