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洞房一夜,何冬雪的夢境出現動搖,她雖然坐在夢中的家裏感受李大寶的愛意,卻一遍遍回想公雞死亡後出現的另一個李大寶,長相同樣的兩個男人,唯有洞房裏出現的那一位,眼神更像朝夕相處的那個男人。
何冬雪說道:“其實我也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覺得兩個李大寶不一樣,而且洞房那天看見的才更像李大寶。”
大誠說道:“兩個長相一樣的人,隻有最熟悉的人才能分辨區別。不過那是雙胞胎,咱們這次的情況不一樣,所以我也解釋不清,你還是快點說被鎖起來的事吧。”
何冬雪越是細想,越覺得眼前的李大寶有問題,這種態度最終被李大寶發現,質問她問什麼背叛彼此的愛情。何冬雪深陷夢境痛苦萬分,一時沒有控製住脾氣,與李大寶攤牌,聲稱看見的另一個李大寶更像真正的李大寶,並且質問眼前的這一位究竟是什麼人。假的李大寶勃然大怒,家暴一般對付何冬雪,將其打翻在地。何冬雪雖然感受不到疼痛,但夢境更加撕裂,這給她帶來比身體疼痛更加不可忍受的折磨。
趁著李大寶消失時,何冬雪離開院子,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尋找出路。這是她甘願沉迷夢境以來第一次主動渴望離開,因此遲遲找尋不到辦法。在一片玻璃般光潤的黑暗中,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麵前,李大寶悄無聲息的站在何冬雪跟前,凶巴巴的問道:“你要去哪裏?”
何冬雪不好多說,隻顧向遠處逃去,隻可惜最終還是被李大寶抓住,強行帶回院子,鎖在如今的房間裏。自那之後,李大寶每天都會對何冬雪溫柔以待,企圖轉變心意,可是這一切在何冬雪看來假之又假。
大誠說道:“真正的李大寶死後並不會害你,隻可惜他想要與你結婚的執念被人利用,後來為了破解執念,需要利用魂魄與你結婚,隻要魂魄完成執念,執念就會煙消雲散。現在將你困在這裏的李大寶不是真正的李大寶,而是那份執念。那天在洞房時,要是能夠順利等到天亮,執念便會消失,你就能擺脫夢境的束縛。可惜,因為藤牲失誤,導致公豬和公羊的魂魄怨氣極大,害的你破壞了洞房一夜。”
何冬雪說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你,你是學本事的人,理解這些,我隻是個普通人,實在難以理解。不過也總算經曆一些,多少還是能夠感受。”
大誠說道:“唔,你別擔心,我不是騙子,阿宏叔讓我進來,就是要帶你出去,否則時間拖的再久一些,你和植物人也就沒有區別了。”
“你知道出去的辦法?”
大誠憨憨的點點頭,說道:“辦法是阿宏叔教給我的,你要拔一根頭發,左手將發絲按在牆上,用腦袋使勁撞上去,就可以回去。”
“你想讓她回哪裏去啊?”
身後出現男人的聲音,大誠回頭一瞧,假的李大寶已經回來,正凶巴巴的盯著屋裏看。大誠給何冬雪使眼色,讓她立刻執行,而後轉過身,鼓著滿身壯碩的肌肉,說道:“回哪裏去,你還不知道嗎?”
李大寶說道:“你是哪裏的野男人,忽然出現,竟然還要帶走別人的媳婦?”
大誠說道:“她是誰的媳婦,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雖然長得像李大寶,但根本就不是!你隻是李大寶的執念而已,勸你老老實實的別咋呼,小心被我一頓胖揍!”
何冬雪並沒有拔頭發,而是小心翼翼的盯著看,大誠回頭說道:“愣著幹什麼,快點出去啊!”
“大誠,你小心!”
何冬雪話音剛落,李大寶的拳頭便打在了大誠的臉上,雖然不疼,卻暈乎乎的,好像拳頭裏含著蒙汗藥似的。大誠毫不示弱,用自己更大的拳頭打在李大寶的臉上,對方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誠反客為主,嘴裏哇呀呀的叫著,騎在李大寶身上接連不斷的打,並再一次要求何冬雪趕緊出去,為了刺激她,大誠甚至還說了個慌,欺騙何冬雪必須在大誠消失之前珍惜這唯一的機會,否則永生難出。
大誠的謊話很奏效,嚇的何冬雪不敢托大,連忙拔下一根頭發,左手按在牆上,可是當她準備用腦袋撞牆時卻膽小起來。李大寶掙脫後反過來毆打大誠,大誠被壓在下麵,歪著腦袋說道:“撞牆這種事雖然可怕,但你絕對不會死,狠狠地撞上去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