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他的大呼小叫,蘇墨闖進房內,私下搜尋,卻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焦急之下,扯住容岩的衣領,問他:“人呢?”
被勒得喘不過氣的容岩擠出一句話:“回家了。”
哄——
上一秒還懸在空中,下一秒已經落在了地上,容岩咳嗽幾聲,罵道:“死小子!別落在我手裏!”不然……哼哼,老子一定要用最大號的針來捅你的屁股!
沒有理會他單薄的威脅,蘇墨繼續問:“那她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兒!”
“她落下了。”不情願地將手機掏給他,容岩怨念地低喃,“老娘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比老娘還有氣場。”
“你在嘀嘀咕咕什麼?”蘇墨翻看著手機,通話記錄上顯示的正是“老娘的男人”五個大字。
皺著眉回撥過去,自己包裏的手機歡快地響起。霎時間,唇角抽搐,她給自己取得什麼怪名字?!
匆匆忙忙趕回別墅區,蘇墨已經是滿頭大汗了,白色衣襟被浸濕,透出裏麵健碩的肌肉。
來到她的房門前,腳步卻頓住了,聽容岩說,她的腿很難好起來,如果好不起來的話,她就隻能永遠地坐在輪椅上了。當時容岩趴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說出了這些話,嚴肅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
他的喉猛然收緊,因為幹澀而疼痛。如果不是他……
內疚地貼在門上,額頭抵著冰涼的木門,方才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如今隻覺得全身無力,他靠了好一會兒,才猶豫著敲門。
“誰?”穆樂樂正在房裏生悶氣,聽見敲門聲,立刻直起身子。
“是我。”蘇墨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穆樂樂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倒回床上,她不想理會門外的男人。
“樂樂?”又敲了敲,卻沒有再得到回應。蘇墨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難過,畢竟,她很可能以後都無法站起來了,於是耐下性子來給她解釋,“今天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我和她沒什麼。”
穆樂樂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癟癟嘴,還說沒什麼,都一起去開/房了,哼!不信不信!
“我們今天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所以我才沒有和你解釋,對不起……”
哼!我看是你欲/火焚身吧!迫不及待地要和那位美女大戰三回吧,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托辭做什麼?
“你的腿,我一定會找人給你治好的。”
她翻了翻白眼,等你來找人她早就痛死了好不好,還好容岩醫術高明,現在她都沒什麼感覺了。
“如果,不行的話,我會當你一輩子的依靠。”
呸呸呸,做什麼說這種肉麻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樂樂……”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再說不出多餘的話來。靜靜地靠在門上,他多希望今天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夢醒之後,樂樂還是健康俏皮的模樣。
穆樂樂挪到輪椅上,現在她還不能下地走路,不然容岩的治療就白費了。
滑著輪椅到門前,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摸上門把,一用力,扭開了門。
門外的男人猝不及防,撲倒在她身上,穆樂樂被壓得喘不過氣,推了推他,嚷嚷道:“喂!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