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岩心裏咯噔一響,果然沒有這麼完美的事,他回身,看見蘇墨皺著眉擋開穆樂樂伸出去的手,一瞬間,穆樂樂的臉變得慘白。
他忍不住插上一腳:“你他/媽/的能不能溫柔些!”
蘇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意識到自己是在密室裏,渾身還好死不死的濕淋淋的,麵前還坐著一個一臉白癡樣的女人,他忍不住對容岩發脾氣:“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
容岩知道是藥水的後遺症,但是還是難以遏製住心裏的怒火,穆樂樂對他的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試想一下,如果你深愛的男人忽然死了,你會不會毫不介意地摟著他的屍體並抱著永遠守著他的心情,甚至隨他而去?
至少他容岩做不到,因為精通醫學,他知道人死後會變得多麼恐怖。
穆樂樂呆呆地趴在那兒,眼神癡迷地看著複活的蘇墨,雖然他不記得自己了,但是至少他已經活過來了。
被他打開的手還隱隱作痛,不過這點痛已經不算什麼了,她不介意地對他微笑,那樣明媚的笑容下,卻是一張淌滿淚水的臉。
蘇墨淡淡地掃她一眼,擰幹衣服上的水,手指摸上自己的麵容,他忽然僵住,俯身去找麵具,然而,卻無所獲。
“我的麵具呢?”他冷下聲音,發問。
穆樂樂想起還放在手術室裏的麵具,迎上他的紫眸說:“我放在手術室裏了。”
此話一出,蘇墨眯起眼,前行兩步將她撈起來,逼視她:“你有什麼資格取走我的麵具?”忽而一笑,語氣更加冰冷,“是哪隻手取走了它?”
穆樂樂被他拽得生疼,掙紮了一下,卻沒有抽出手來,此刻她隻覺得心裏一涼,失去記憶的蘇墨變得同以前一樣冰冷無情,甚至是殘暴!
“夠了,你放開她!”容岩上前,在告訴蘇墨前因後果之前,他一定要阻止他做出傷害樂樂的舉動。
“放開她?”蘇墨挑眉冷笑,手一用力,隨著“卡擦”一聲響,穆樂樂發出一聲驚叫。
蘇墨一鬆手,將她仍在地上,眼中毫無表情,對著一臉愕然的容岩說:“如你所願,我放開她了。”
穆樂樂倒在地上,死死咬住牙,不然自己淒厲的聲音溢出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快要窒息,可是蘇墨絕情的話卻徹底讓她失了知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我不要她的命已經是一種恩惠了。”
“你這個混蛋!”容岩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像一隻亂舞的蒼蠅,蘇墨一個彈指就能將他消滅,可他還是忍不住撲上去想給他一拳。
蘇墨隻覺得莫名其妙,抓住他無力的拳頭,厲聲提醒:“我勸你還是不要惹我,縱然有這麼久的交情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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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了?”蘇清皺眉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女兒,雖然蘇墨是活過來了,可是她的女兒卻因此受到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