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他大驚小怪,蘇墨皺眉:“又不是泡沫,碰一下會消失嗎?”
容岩擋在他麵前,掀開被子,指著她纏著紗布的手腳:“你看看,這都是你做的好事!”
“手是我折的,可是腳關我什麼事?”
“好吧,等她醒來了你自己問她,總之,有我在,你就別想再傷害她。”容岩義憤填膺,他至今忘不了當初她深情擁抱蘇墨屍體的場景,光憑著這份讓他震撼的感情,他就有必要護她到底。
一直到了下午,穆樂樂才緩緩從夢中醒來,手無意識地摸向床邊,卻沒有摸到蘇墨的身體,她驚慌失措地起身,卻意外地在床邊看見了一個人影。
金色麵具、白色手套,是她朝思暮想的蘇墨。大腦漸漸清晰,手腕處的疼痛讓她想起今早發生的事。
她眨了眨幹澀的眼,依舊露出溫暖的微笑:“你來了。”
蘇墨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眼前這個笑容柔美的女人雖然是曾經自己深愛的人,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錯開眼,他低聲說:“抱歉……”
她不在意地看了看纏著繃帶的手,雖然很疼,但她還是努力壓抑住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了。”他淡淡開口,實在找不出任何悸動的心跳感,不想讓她再多花精力在自己身上,蘇墨提出合理卻又絕情的要求,“所以,請你忘了吧。”
她怔怔地望著他,淒涼一笑,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之後,一切還是要回到原點,捂住發燙的眼睛,穆樂樂不願意讓他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因為那樣,就像是在乞求——“好,我會忘記。麻煩你出去好嗎?謝謝。”
踟躇這看了她一眼,她蒼白的皮膚泛著瑩瑩的光,猶豫著伸出手摸摸她的頭,蘇墨最終還是瀟灑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有些事情,陰差陽錯,卻又不可奈何,最好的辦法就是遺忘。
穆樂樂在他離開之後放開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肆意泛濫的眼淚。
容岩從走廊那頭走來,手裏拿著藥和繃帶,不知道那丫頭醒來沒有。一進門,卻瞧見對方濕淋淋的一張臉,他遞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想必,蘇墨又是說了什麼絕情的話吧,自己才離開了一會兒,這丫頭又被他傷了。
容岩十分不爽,他一定要找個法子好好虐/虐蘇墨,被他踢破的不下十幾道門不算,被他提起來威脅數百次不說,在他的刀下斷氣害得他內疚好久不說,光是他那副清高冷傲的姿態,容岩早就想治治他了。
這小子,敢在哥麵前威風!
帶著商量的語氣湊到穆樂樂旁邊:“樂樂,想不想報仇?”
穆樂樂不解地抬頭:“報什麼仇?”
“要不,咱們來虐/虐蘇墨?”
此話一出,穆樂樂有些心動,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怎麼虐?傷害他的事我可不做。”穆樂樂雖然玩心重,但是她還是打心眼兒裏維護著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