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抹離去的白色身影,穆樂樂隻覺得什麼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抬眼看著正將勺子遞來的蘇夜,她在心裏歎一口氣,她究竟是找了什麼魔,居然聽從了容岩的指揮,這下好了吧,人給嚇走了不說,還得麵對著總裁大人黑得像鍋底的臉。
餐廳外,蘇墨隻覺得心髒微疼,手探上心房,一定是因為手術剛做了沒多久的原因。
這樣想著,他信步走到玫瑰園,衰敗一片,遠遠的,隻能瞧見一架白色秋千在風中晃動,好不孤單。
在他的記憶中是沒有這樣一架礙眼的秋千的,也不知道是誰擅自在玫瑰園的中央搭建的。走過去一瞧,秋千上纏繞的玫瑰花早就枯萎得不成樣子。沉吟了一下,他還是伸手將秋千連根拔起,也許是動作太大了,連帶著讓他心髒猛然一痛。
呻/吟一聲,他放下了秋千,隻覺得傷口似乎裂開了。低眉一看,果真不假,白色衣衫上一抹緋紅,宛若盛開的玫瑰,鮮豔欲滴。
“該死……”咒罵一聲,他不得不折回房內,讓容岩給他包紮傷口。
這倒是讓容岩中了彩票一樣的興奮,看著眼前任他宰割的蘇墨,他的眼裏泛出一道金光。
白了一眼小人得誌的容岩,蘇墨冷眼看他故意用棉花蘸了大量酒精往傷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
穆樂樂見狀,不樂意了,擰了擰他的胳膊,警告著:“你給我輕點兒!”
容岩齜牙咧嘴地瞪住她,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靠不住,還沒開始虐呢,就舍不得她的情郎了。這樣下去,他的計劃還怎麼實施啊!
嘀嘀咕咕地給蘇墨上了藥,換上繃帶,作為一個醫生,還是盡職盡責地提醒道:“這一個月都不要劇烈運動,不要使力,不然傷口感染了我可救不了你。”
“死不了。”在鬼門關前徘徊過無數次的蘇墨怎麼可能聽他的鬼話,穿好衣服,也不看穆樂樂一眼,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看著一臉落寞的穆樂樂,容岩捏捏她的鼻子,說:“這事兒別太心急,照我說的去做,沒準兒一刺激他就想起來了。”雖然這概率微乎其微,不過這話是不可能跟她說的,以免打擊她的積極性。
“可是,你說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啊,我怎麼覺得會起反作用呢?”穆樂樂明臉上寫著大大的不信任。
“不會的,你要相信我。”容岩扔掉染滿血的繃帶,推起輪椅,“走吧,我門繼續我們的計劃。”
白日裏蘇夜要去公司,所以製造情敵的方案是沒法實行的了,兩個人蹲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太陽,盼望著它能趕快下山。
終於等到日落時分,蘇夜迎著兩人期盼的目光歸來。
容岩推了推還沒反應的穆樂樂,小聲提醒到:“快啊你。”
正朝這邊走來的蘇夜看見兩人又在唧唧咕咕地琢磨著什麼,眉頭一緊,準是沒什麼好事。
果然——
“夜,你回來了,我都等了你一天了。”穆樂樂僵硬的聲音傳到他的耳裏。
蘇夜這次卻不準備接招了,伸出一隻手將她堵在臂膀中,琥珀色的眸子逼視她:“你別裝了,要我幫你的話,開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