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見他從樂樂房裏出來,淡然地看著他,心裏卻是莫名的怒火,昨晚的聲音他不是沒聽見,隻是聽見了又如何,難道他還能陪他們兩人一起滾床單嗎?
想起那個恬靜天真的女人在蘇墨的身下承歡,他就恨不得擰斷她的脖子!她是他未來的妻子,怎麼可以在結婚前就失身於別的男人!
他狠狠地盯著蘇墨,對方卻挑眉一笑,眼裏透著冷意。
當年的仇,他一直記著……
沒有理會他的敵意,蘇夜轉身往樓下走去,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至於娶樂樂的事——他揚起一抹自信的笑,他勢在必得!
穆樂樂在床上一直躺到下午才起來,去浴室裏清洗幹淨,找了個高領衣服將脖子上曖昧的痕跡遮住。
她打算去容岩家再問問蘇墨的病情。
剛一出房間,就見到陸言彬拿了包出來,她一愣,問:“你是要回去嗎?”
對方布滿血絲的眼裏滿是痛楚,勉強提起笑,對她說:“是啊,我想我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
她也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她不能給他留下念想,這樣他永遠都沒法忘記這段回憶。
陸言彬提起包,想了想還是說:“你應該多休息休息,叫蘇墨節製些,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要太勉強自己。”
穆樂樂一聽這話,臉騰地燒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在胡說什麼?”
陸言彬憂傷一笑,眼裏有什麼快要溢出來了,可是他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平靜,調侃道:“你的聲音這樣大,我想昨晚整個別墅的人都聽到了吧。”
他就這樣輕描淡寫掩蓋了昨夜的輾轉反側,說不心痛那是假的,他昨晚恨不得衝進去將她拉出來,可是他沒有任何資格,他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陸言彬說得果然沒錯,當穆樂樂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時,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粘在她身上,當她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又別開眼去。
更直白的是蘇清,他拉著她揶揄道:“樂樂啊,你和墨兒節製些,他的傷還沒好,別做太激烈的運動。”說完,還曖昧地瞥一眼她包裹得緊緊的領口。
天啊!這都是些什麼人?
她捂著發燙的臉快步逃走了。
她同蘇墨的事在別墅裏傳得沸沸揚揚,當事人卻悠閑自得地坐在玫瑰園裏品著葡萄酒。
遠遠地瞧見穆樂樂匆忙走過,他喚住她:“你去哪兒?”
“我去容岩家問問你的病情。”她垂著臉,不好意思看他,做了那樣的事過後,她覺得羞澀難堪。
不過,蘇墨卻不這樣害臊,要了她的身子,她就是他的人了。之前的隔閡與疏離也散了大半。
“你去他家做什麼?直接打個電話叫他來就是了。”蘇墨把玩著她的秀發。
“我去問問你的病情。”她吱吱唔唔了半天,才敢說出來,怕他生氣。
蘇墨一怔,隨即笑了:“不用了,他晚上會回來的,他隻不過是回去拿些資料罷了。”
她乖巧地點頭,看著他停留在發間的白色手套,表情有些黯淡,他什麼時候又把手套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