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歎一口氣,揉揉額角:“當初你應該聽我勸的。”
她也後悔,但是當初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這才著了蘇夜的道。
“你明天把身份證拿來,我好給你辦手續。”臨走前容岩提醒,穆樂樂回眸點點頭,那是一種信任的眼神,她相信,容岩這樣無所不能的天才一定能順利把她帶到蘇墨身邊的。
回到別墅,蘇夜還沒有回來,穆樂樂鬼鬼祟祟地去蘇墨的房間裏取了兩人的合照還有那條綠裙子,還有一些零碎物件,放在包包裏,雖然很不舍得這裏,因為畢竟她在這幢別墅裏同她的親生父親有過短暫的相處,與她深愛的人留下過痕跡。
可是,為了見到蘇墨,她連仇都不報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第二天一早她就帶著東西直奔容岩家,將資料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她的手一直抖個不停,容岩見狀,沒有揶揄她,而是伸出溫暖地手緊緊握了握:“別怕。”
她狠狠點了點頭,等著接下來的安排。
一直等到八月的時候,容岩才打來電話說可以了,她握著電話久久地說不出話來,她已經等了太久太久,幾乎快要瘋掉。
她故作鎮定地對司機說她要去商業街逛逛,於是車送到商業街就停下了,她平靜地走進商場,藏在身側的手卻抖得厲害,她迅速地從另一道門離開,招了計程車,趕往容岩家。
“走吧,我們去機場。”他看了看表,九點整,不出差池今晚就能把她安全送到蘇墨身邊。
飛機平緩起飛,穆樂樂望著窗下的浮雲,緊繃的神經才徹底鬆了下來,不過容岩可沒這麼樂觀,越是順利他越是不安,蘇夜那樣精明的人不可能沒有察覺,隻是時間的問題,他祈禱著不要出任何差錯。
就在穆樂樂靠在椅背上發呆的時候,蘇夜正在公司裏看資料,看了一會兒,程奧敲門進來了:“夜總,今晚在門特酒店有一個交流會。”
“幾點?”他頭也不抬地問。
“七點。”
“知道了,出去吧。”他好看的眉皺起,這樣的話他估計沒法回去吃飯了,想了想,他撥了家裏的電話。
“喂,夫人呢?”聽見管家的聲音,他有些不悅。
“夫人出門了。”管家恭敬地答。
“這麼早,去哪兒了?”
“好像是去商業街了,說是要給您買點東西。”
這句話讓他心情頗好,也不計較什麼了:“你給她說,我今晚有事,不能回來吃飯了。”
掛了電話,他唇邊含笑地繼續批閱文件,可是心情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他自嘲地笑笑,他未免也太像個毛頭小子了吧,這點事就讓他開心得難以自持。
不過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撥了她的手機,卻聽見機械的女聲說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
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心裏蔓延,這麼多年來每當有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就不會有好事發生,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給家裏撥了電話,命人去找,又給清色一條街的手下打了電話,他幾乎動用了所有人馬去尋那個很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