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了,卻聽見對方急促的呼吸,還有隱隱約約的滴滴聲。
“樂樂?”容岩的聲音裏透著說不出的疲憊,“我待會兒給你打。”
說完便掛了電話,穆樂樂聽著耳畔的嘟嘟聲,有些發懵。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一頭傳來的滴滴聲,應該是心電圖機的聲音。
受傷的人是誰?
她心亂如麻,一直握著手機呆坐了好久,可是一直等到深夜,容岩都沒有再打電話來。
她急了,回撥過去,對方卻已經關機了。
她氣得摔了手機,大聲命令管家:“給我備車,我要去容岩家看看”
管家為難地看著她:“夫人,總裁吩咐過,你不可以出去的。”
“他人呢?他人都聯係不上,現在我說了算趕緊給我備車不然我就兩條腿走著去”穆樂樂怒不可遏,擔憂在她心裏漸次擴大,直覺告訴她,容岩那邊,出事了。
頓了頓,她又吩咐著:“清色殺手呢?把他們也給我叫上”
三輛黑色跑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穆樂樂緊緊捏著拳,祈禱著事情不要那麼糟。
車在容岩家門前停下,穆樂樂正要下車,卻被身側的人攔住:“別下去。”
作為殺手,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裏的血腥味,這裏不久之前曾發生過一場打鬥。
別墅裏透出柔和的燈光,但是此刻,卻沒有了溫馨的意味,隻透著詭異和森冷。
“我先下去瞧瞧。”其中一個殺手打開車門,往裏探去,所過之處,血跡斑斑。
別墅裏大手術室裏一片狼藉,床單上還有溫熱的血,他皺緊了眉,又翻找了一下遺留的痕跡,確定沒事之後,才又回到車上,對穆樂樂說:“人都走了。”
“走了?”穆樂樂驚呼,“那我進去瞧瞧。”
十一個殺手護著她往裏走去,穆樂樂第一次瞧見這樣混亂的場麵,總是再膽大也不由得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意,那麼多的血,究竟會不會是蘇墨或者蘇夜流的呢?
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穆樂樂不得不失望而歸,坐上車的刹那,耳畔卻傳來驚悚的槍聲
砰
嘩啦一聲,車的後視鏡被打碎了,穆樂樂驚叫一聲,埋下頭去。
身邊的兩個殺手護著她,另一輛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一邊迎著槍聲而上,一邊示意穆樂樂那一車的人趕緊帶她離開。
坐在駕駛座上的殺手狠狠地踩下了油門,車飛速前進著,不過,在黑暗中,卻從四麵八方湧來了更多的車,像一隻隻暗夜中匍匐前行的狼,一步步將他們圍住。
“該死”駕駛座上的殺手不得不調轉車頭,朝防禦薄弱的西邊駛去,不過很快就有更多的車從西邊湧過來,像蝗蟲一般,鋪天蓋地。
穆樂樂極力保持著鎮定,卻無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她身側的殺手用身體護著她,感覺到她的顫抖,便寬慰著:“別怕,我們一定護你周全。”
一邊射擊著圍上來的車,一邊給清色一條街的人打電話,相信要不了多久,救兵就會趕來,他們隻要撐過這十幾分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