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穆樂樂放下,他咬咬她潔白的耳垂,雖然明知她聽不見,卻還是低低地說:“小奴隸,我們很快還會見麵的。”
當穆樂樂悠然轉醒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便是眼眶通紅的容岩,見她醒了,容岩趕緊湊上來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她微微撐起身體,卻發現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的痛,大腦裏白茫茫一片,她有些恍惚地問:“我怎麼了?墨呢?”
容岩咬牙切齒地說:“蘇墨去捉文森特那個禽獸了”
她心裏一驚,腦子瞬間清醒,昏迷前文森特獸一樣的喘息和侵犯又重現眼前,她呼吸一滯,顫抖著聲線問:“墨知道了?”
容岩別開眼,不忍心看她空洞的眼神,當她被抱進手術室的時候,他恨不得用手術刀將文森特那個混蛋給閹-了。
蘇墨雖然還未恢複視力,但是他的嗅覺沒有失去,空氣裏泛著yin-靡的味道,那是****後那個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當下他轉身就走,他要把那個禽獸捉回來,在她麵前親手殺掉。
穆樂樂已經哭不出來了,躺在床上一言不發,她這樣髒,蘇墨一定不會再要她了。
他有潔癖,當初和蘇夜做了,就已經是他心裏的一道疤了,現在又被文森特……
穆樂樂喉間仿佛梗了一根刺,紮得她直冒血,可是又能如何?她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血
文森特,文森特,那個混蛋
那些原本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恨又重新積攢回了心裏,她已經求過他了,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讓她過回平淡的生活?
容岩見她一言不發地躺在那裏,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捏捏拳說:“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按鈴。”
穆樂樂沒有吱聲,他知道她接受不了,沒有哪個人接受得了,便歎口氣,轉身走了,反手輕輕扣上門。
此刻的蘇墨站在碼頭,迎麵是鹹濕的海風,他的手下報告說文森特已經逃走了,追不上。
他一把抓過對方,捏住他的脖子說,狂暴地怒喝:“追不上也給我追哪怕追到歐洲去,也要把他給我追回來”
那些保鏢是做什麼吃的?竟然讓穆樂樂在他的地盤上被人給……
那些人,全部都該死
他握槍的手緊了緊,唇邊泛著嗜血的光芒,這才是他,原本的他,屬於黑暗和殺戮的殘暴男人
回到皇倫別墅,蘇墨並沒有去穆樂樂的房間,他不想聽到她令人心碎的哭泣聲,那樣他會崩潰。
夏夜的風帶來了玫瑰園的香氣,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去過玫瑰園了,當初他親手栽種的玫瑰是不是已經死了大片?
踏進玫瑰園,他純白的袍子被暗夜中鬼魅的紅色玫瑰染出一圈圈的紅色光暈。
掌心劃過那些嬌豔的玫瑰,他沒有聞到隱藏在土壤裏淡淡的血腥氣,他已經太久沒有殺人了,沒有用血來灌溉他的玫瑰園,是時候給她們豐盛的肥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