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一愣,恍然若夢般的喃喃道:“你就是因為這個而去喝酒的?”
“嗯?”穆樂樂知道自己跑去買醉不好,眼神變有些閃躲,“我隻是心情不好,所以就去喝了,誰叫你騙我呢?”
蘇墨的拳驟然縮緊,費了好大力氣才壓抑住如岩漿般快要蔓延出來的怒氣,聲線陡然轉冷:“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她撒嬌似的伸手纏住他的胳膊,卻意外的發現他的身體因為怒氣而微微顫抖,看樣子氣得不輕:“我知道啊,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你就別生氣了,再說,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老實交代,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
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虧她說的出口
蘇墨理智全無,猛然站起身,將她一把甩開,穆樂樂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震得重重倒回床上,再次抬眼看他,變看到一雙赤紅的雙目,他原本的溫柔神色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阿修羅般令人心顫的狠絕表情:“穆樂樂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別墅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這裏半步”
“憑,憑什麼?”穆樂樂雖然被他的模樣嚇著了,但是無緣無故軟禁她,她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憑什麼?”他挑眉,暴戾之態盡顯眉間,“如果你敢出去,你就試試”
他放下狠話,在瞧見她突然蒼白了的臉後,最終還是軟下來,解釋著:“昨晚我是去了墨色,並沒有去公司,這點我道歉,但是,你不應該跑去酒吧買醉穆樂樂,你還是不相信我”
被說中了心事,穆樂樂抿了抿唇,不甘心地辯解著:“我當然相信你,但是,你有前科,所以我……”
“那是因為我被下藥了”他忍無可忍,這件事是他心裏的一道疤,他極力不去觸碰,但卻總是隱隱作痛,眼下這道疤卻被她該死地掀開,霎時間血肉模糊,“穆樂樂如果我沒有中計,這種事我根本不屑去做”
他氣得渾身發抖,他這般愛她,到頭來卻換得她的不信任和無理指責。
穆樂樂瞧他衝她大吼大叫,儼然失了平日的溫柔,有些氣悶地別過臉去,倔脾氣也上來了:“那你昨晚幹嘛不直接告訴我你去墨色?這麼心虛,一定是心裏有鬼”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告訴你我去做了什麼”他氣極,從來沒有誰敢這麼和他說話,“我昨晚是去墨色見我兒子”
穆樂樂聽他這麼一說,心髒重重一擊,那種感覺,仿佛連魂魄都被震出了身體,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你去見……去見白露的孩子……”
他正在氣頭上,也不顧她的感受,繼續咄咄逼人道:“是,我和白露的兒子。我難道不能去見他嗎?”
“蘇墨,你答應過我再不見那個女人的。”她的眼淚簌簌抖落,如同冬日的飛雪,紛紛揚揚。
見她哭了,蘇墨便心軟了,伸手扶在她圓潤的箭頭,聲線放柔:“她為我擋槍,求我去見見孩子,孩子是無罪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