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向他的眼,那雙紫色的眼裏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堅決,她看了看手術台上的文森特,對他說:“你們都出去好不好?”
“好。”回頭看了一眼被綁得死死的文森特,蘇墨點頭同意,“我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就叫我們。”
“嗯。”她應了一聲,那三個男人便依次出去了,容岩還很不開心地嘟嘟嘴說:“樂樂真是不夠意思,這麼好的場麵也不要我看。”
“少囉嗦”蘇夜拉了他一把,順勢把門也關上了。
手術室裏頃刻間便安靜下來了,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穆樂樂咽了咽口水,喉間幹澀得厲害,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拿著鞭子的手都止不住地顫抖。
文森特見狀輕笑出聲,笑裏帶著嘲諷:“不是恨我嗎?你這副樣子要怎麼報複我?”
她不悅地攥緊了手裏的鞭子,狠下心來往他身上招呼,霎時間,一道血痕將在文森特光潔的胸口染紅,他痛得悶哼一聲,痛楚因為藥物擴大了千萬倍,以水流的速度在全身擴散。
穆樂樂看著他身上的血痕,有些傻眼地僵住原處,手裏的鞭子也幾乎拿不住。
文森特緩過氣來,見她愣在原處,又故意譏諷道:“就這麼一下?”
穆樂樂不服氣地又衝他身上招呼,文森特痛得眼前發黑,但是嘴上依舊不饒人地說:“打有種你就打想想你曾經在我身下像母狗一樣地叫過,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這句話掀開了她心裏的疤,穆樂樂心裏的那一點點負罪感也煙消雲散,她咬著牙用力揮動著鞭子,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會變得如此殘忍嗜血。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文森特被她打得血肉模糊,身上的傷口縱橫交錯,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床單。
她呼吸一滯,手裏的鞭子應聲而落。
文森特因為失血過多,唇瓣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但因為容岩的藥,他的意識卻清醒得要命,身上的每一處痛楚都在高亢地叫囂著,這種痛苦非常人能夠忍受。
“蘇樂樂”他虛弱的聲音在手術室裏回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和我約會不好嗎?”
她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濃重的腥味在鼻息間蔓延,她顫抖的手捂住嘴,逃也似的衝出了手術室。
“怎麼了?”等在門外的三個男人見她麵色蒼白地衝了出來,都嚇了一跳。
蘇墨捧起她的臉,擔憂地問:“出了什麼事?”
她的恐慌在瞬間找到了釋放的地方,眼淚簌簌滑落,濕了蘇墨的指,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好多血,我,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原來是這個
三個人鬆了口氣,蘇墨安撫著將她摟進懷裏,命人送來一杯熱茶,喂她喝下後,見她麵色稍微紅潤了些,後悔不該讓她去教訓文森特,便吻了吻她的眼睛:“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去的。我以為,讓你發泄一下會比較好,結果都是我的錯,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