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繼續往上提,露出我安全褲的花邊,這時,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掌抓住了我的手,我一抬頭,就對上了白先生那快要噴火的眼睛。
當然你們不要想歪了,他眼睛裏不是那種看著漂亮女孩的大腿而生的邪火,而是一種,怒火。
他緊緊按住我的手,估計也不好在司機麵前戳穿我出我的醜。事實上,我覺得沒什麼丟人的。
你家司機先開始偷看我,丟人的應該是你們家才對。
我抬了抬手,想要掙脫他壓在我大腿上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很用勁,是故意鉗製住我。
哼,這廝肯定是想借保護我不走光之名來吃我豆腐。
是的,肯定是。
他依舊是按住我的手,而我的手,正按在我的裙角上。他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我明白,我再作妖估計就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扔下車去。
事實上,我倒是巴不得他把我扔下去,這樣我就不用去白家了。
他瞪我,我也很挑釁的瞪了回去。
比眼睛大,我趙之歡到現在還沒有輸過。
我今天可是畫了眼線貼了假睫毛化好了眼妝才出門的。除非你白先生貼兩層雙眼皮貼,說不定還能戰勝我。
終於他放開了我的手,替我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裙子是短裙,是沒有蓋到膝蓋的,但是他卻很固執的還是往下拉,總以為我是因為坐下來的原因裙子才變短了,於是他就很小心的往下揪了揪。
我拍開他的手,有點氣急敗壞:“我裙子隻有這麼長,你再拉拉扯扯的就扯壞了!”
他忽然就端端正正的坐回去,不再說話了。
然後,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件西服外套嚴嚴實實的蓋到了我的腿上。
這下子,我再怎麼想露裙底也露不了了,
“你以後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對骨頭不好,當心老了得風濕。”他冷聲說道。
“你得過?”我反問道。
很明顯我並不想像個乖乖女一樣任他拿捏,如果太過聽話,那就不是我趙之歡了。
還有就是,我並不喜歡這個滿臉都寫著人名正義代表,實則滿肚子壞水的白先生。
“沒有。”他低頭看著平板電腦,頭都不抬一下的回答我。
我撇撇嘴,“那不就是咯,你又沒有得過,你怎麼知道穿短裙會對骨頭不好?你試過?你穿過短裙?”
他忽然抬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他的目光裏,不再是之前看我的那種厭煩,更多的,則是一種審視。
他的目光像是有著穿透力一樣,他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像是要透過我的眼睛進入到我的頭腦和五髒六腑裏,要把我整個人看穿。
我不喜歡他這麼看著我,這會讓我無所適從,也會讓我的小動作無所遁形。
“我不管你和秦漠是假兄妹還是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現在已經和懿梁訂婚了,那就已經是我白家半個女主人了。我希望你能夠安分守己的,好好的和懿梁相處,好好的做好白家的未來女主人。我也不管你以前有多瘋,從現在起,進了白家大門,你就得潔身自好,絕對不可以做出半點傷害白懿梁的事情。”
白先生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繼續用他那x光一樣的目光掃射著我的臉龐。
聽他說這話我就不開心了,我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竟然被他說的好像以前有多不堪,有多配不上他們白懿梁一樣。
況且,按照他的語氣,他也看出來我和秦漠關係不一般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我沉默了。
半晌,我開口問道:“大叔你誰啊?”
這一句半是挑釁半是詢問的話惹得他的眉毛不悅的皺了皺。
但是我還是無視了他的不悅,依舊朝著激怒他的大道上一路狂飆:“你算老幾啊,我爸媽都不管我,還輪得到你說我?我以前怎麼了?你知道什麼?你以前見過我還是你以前派人全天候盯著我跟你彙報我的動向?我和秦漠怎麼見不得人了?我就是喜歡他啊,怎麼了?和白懿梁訂婚又怎麼了,我願意嗎?我告訴你,我巴不得和白懿梁早點解除婚約,但是你聽好了,是白懿梁自己派人來我家請我的;我說了不去,也是他自己讓你們家的管家纏著我非要我去的;我要躲著白懿梁,也是你帶我回來的;所以,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目的一達到就翻臉不認人。”
我安靜的說完這麼一大通話,前後的語氣完全沒有一絲起伏。但是,話語還是很沉重的。
他要是再聽不懂我的憤怒,那就是傻子了。
話音一落,空氣裏都充滿了寂靜的味道。
我們之間的空氣忽然就像凝結成了沼泥一樣,黏稠卻又可以以一種極其緩慢的姿態流動。
良久,他別過臉,像是很不屑和我這個一點就炸的“小孩子”抬杠一樣,沉吟道:“你應該叫我小叔,而不是大叔,反正你和懿梁結婚之後,你也要隨他一起叫我小叔。這是一個提醒而已,並不是有多針對你,你不必這麼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