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愛人在哪裏住,我就在哪裏。”
“要是你愛人非要去非洲原始部落寫生怎麼辦?”我揪著他後腦勺上的頭發,問著他。
秦漠看著我,他的眼睛裏全部都是被風吹皺了倒映著月亮與星星的湖麵,滿滿的都是破碎的璀璨,他的聲音蠱惑著我去吻住他的嘴:“那我就去非洲,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亮白色的燈光從我們頭頂上灑在了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清冷的氣息包圍了我和秦漠周圍。潔白的燈光能夠沒有任何保留的照射出周圍所有雜質,映照出了我和秦漠的冷靜。
現在這一刻,我沒了再去調戲他的心情,我扳著他的肩膀,眼神沉著地看著秦漠,問道:“那你現在,有交往的女朋友嗎。”
這一句話,不是疑問句,幾乎就是肯定句了。
“沒有。”聲音堅決又果斷,他看著我,眼角眉梢依舊還是寵溺無度的笑意,在我看來卻是無比的刺眼。
他偷偷摸摸的在國外買房子,還找人設計戒指,一切都是瞞著我,無非就是怕我一個生氣就翻臉走人,不再替秦致遠幹活。
有一隻黑貓從我和秦漠之間跑過去了。
頭一次,我在秦漠麵前有話也不敢明說了,隻敢小心翼翼的猜測與試探。
這也是頭一次,秦漠沒有在我麵前把話明說了。
這一瞬間,我也他之間的混沌糊塗,再亮的燈也照不明白。
“最後一個問題,”我薄唇輕啟,眉眼間都是認真:“你愛的那個人,出現了嗎。”
“是的,出現了。”秦漠毫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愣了一下,把前麵的話給串聯了起來,大驚失色的問道:“你做小三了?還是你沒有追到手?”
結果秦漠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低下了頭,留給了一個低下的頭顱。
是啊,未婚妻不也是不是女朋友嗎?
萬一他已經求婚了呢?
他掐了掐我腰上多餘的贅肉,惹得我渾身一個顫抖,接著他笑著說:“你說了,剛剛那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好了,起來吧,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這不是答案,更多的是默認。
窗外的風輕輕的在窗戶邊盤旋,吹動著白色窗簾在我窗邊起舞,我隻知道了個開頭,卻沒有勇氣再去問後麵的半句話。
終於,秦漠把我從他身邊推開推到了一邊,慢慢的起身,他挺拔寬闊的背影在我眼裏,就好像是要離開了我一樣。
如果這輩子,秦漠不屬於我,那我的棺材蓋是死活也蓋不上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的豬血全部都沒有消化在此刻全部湧上了我的腦袋裏,我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衝上去在後麵抱住了秦漠。
秦漠扶著半開的門,我就這麼從背後抱著他,我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雙手緊緊的箍著秦漠的腰,力道大的要把他的肋骨給勒斷一樣。
他接近一米八幾的身高,我從身後抱著他把頭靠在了他的背上,感受著從他身體裏傳來的溫度,還有他身上的滿滿屬於他一個人的氣息,像是世界末日一樣,我心內無比荒涼。
他沒有騙我,他隻是在用一種很委婉的方式在拒絕我,還有,穩住我。
隱瞞和欺騙,性質不一樣,不是嗎?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發抖:“再問一次,你愛我嗎。”
秦漠沒有回答,而是冷漠又動作輕柔的想要掰開我的手指,聲音沉著:“早點睡。”
那就是不愛了。
我沉默,但是依舊沒有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