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心裏有了一個答案,我也不會說出來。
很多時候,心裏所有的什麼答案,一般都是屬於自己的猜測而已。
麵對警察叔叔的調查審問,我按照秦漠在我被帶進筆錄室之前跟我說的,讓我什麼都不要多講,沉默就好。
反正任菲的挑釁是有目共睹。
秦漠也不會真的就這麼陪著我在警局過夜。
看著冰冷又嚴肅的牆壁,還有麵前警察叔叔的一臉威嚴的表情,我低頭,不說話,把我過去二十三年的所有的沉默安靜發揮到了極致。
於是我們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對峙。
我不說話,饒是警察叔叔各種威逼利誘,擺事實講道理也沒能讓我再多說一句話。
任他苦口婆心,我自巋然不動。
終於,僵持了二十多分鍾以後,一個比較年輕的像是個新來的小警察,在給我做筆錄的警察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給我做筆錄的警察靜靜聽著,而後輕輕蹙了蹙眉,起身隨著小警察出去了。
不一會兒,秦漠就出現在了門口,朝我微微昂了昂手,眉眼間都是讓人很安心的沉穩,低聲朝我說道:“走吧,回家。”
我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杵在門口的秦漠,又有點心虛的看了看門口的警察,心裏暗暗思索著,我這才沒來多久呢,就要走了?
靠譜嗎?
別我一出門就又給抓回來了。
秦漠看到了我有點猶疑,不禁皺挑了挑眉:“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愣著幹嘛,快點過來。”
“哦哦哦哦哦哦……”我踢開了腳邊的椅子,腳步輕快的朝秦漠走過去。
我走到了秦漠身旁,看著筆錄室裏埋頭整理著筆錄的警察,我心下忽然升起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警察局一夜遊,當天走,當天回,將來我們兩個老了,我這算不算是和秦漠一起又多了一個可以追憶青春的地方?
青春個屁,因為飆車被抓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讓幹爹和梅姨知道了,那就不太好了。
秦漠牽起了我的手,溫熱的手掌把我的手給攥在手心裏,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讓我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他真的是在牽著我。
下一次,就絕對不會是牽手這麼簡單了。
我想要更多。
“走吧。”秦漠低聲細語,牽著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察局。
由於我的車被警察局暫扣了,於是我就隻好和秦漠站在警察局門口大眼瞪小眼的等著秦淮來接我們兩個。
我給秦淮打了電話說明了一下今晚的事情好讓他來接我和秦漠,之後本想給白懿梁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不回去了,後來看著在我身旁的秦漠,想了想,還是算了。
還是主動和白懿梁拉開距離為好。
畢竟以後還是得成為陌路人。
秦漠揉了揉我的頭發,叉開手指輕輕的穿過我的發絲,眸光低沉:“你看你剛剛風太大,頭發亂的像雞窩。”
我沒好氣的拍開秦漠的手:“我這頭發在外邊,被風吹的,你把你家小秦漠牽出來去剛才跑車上遛遛,不一樣也給你吹歪了。”
“嘖,”秦漠不滿意的皺了皺眉,“怎麼說話呢,有沒有個女孩子樣。”
我挺了挺我那聊勝於無的小胸脯,麵不改色沒有絲毫慚愧的說道:“有啊。”
結果秦漠倒真的還是順著我的台階下了,視線滑到了我的胸前,一本正經的說著頗為流氓的話:“歡歡,我剛好在你青春發育的時候不在你身邊,沒有為你把關,沒有照顧好你,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至少不能讓寶寶餓著不是。”
秦漠這廝,平時看著挺冷酷挺嚴肅,一開起黃腔來,饒是我這麼個托馬斯的小夥伴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我低頭看了看,一眼就越過了那個小山丘看到了地麵,看到了地上還躺著個煙頭。
“總比沒有強吧,饅頭雖小,但是還能果腹啊,”我拍了拍秦漠的肩膀:“你放心,餓不死咱孩子。”
“我怕餓著我了。”秦漠轉頭看向我,語氣幽幽,眼神也幽幽。
這樣的秦漠嚇得我的小胸部抖了幾抖。
不知道現在的醫療技術有沒有發達到可以把腰上的贅肉給割下來移植到胸前的?
我思索。
我頭疼。
反正大晚上的也無趣,路過警察局門口的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於是我就和秦漠站在警察局門口一邊等了插科打諢一邊等待著秦淮。
等了也沒有多久,十幾二十分鍾左右吧,沒等到秦淮,卻等來了白小叔。
黑色的瑪莎拉蒂在暗夜裏不動聲色的偽裝起了他的土豪本質,即便是黑色低調的車子,卻是擁有著十足的存在感,令人難以移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