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覺得我穿的更好看嗎?”
我麵前的這個冰山女無比自然的穿著那件顏色深沉的大衣,自顧自的走到落地鏡前,整了整衣領,一派閑適自然的模樣。
就如同大衣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這可是一件男款的,你穿的,有什麼好看的。”我悠閑的抱起了手臂,站在一旁看著她在鏡子麵前臭美。
不得不說這個女的真的是一個極好的衣服架子,身材勻稱高挑,胸大還不說,腰也很細,但是身上其他的地方也都沒有一絲贅肉。這件大衣穿在她的身上,鬆鬆垮垮,慵懶隨意間竟然也有一絲生人勿近的氣場。
“穿得好看就行了,你管是不是男款。”紅發女筒子風情萬種的偏過頭,瀟灑利落的伸手把卷在大衣裏的紅色長發給拉出來,於是,那一頭張揚的紅發就披散在她的後背。
然後就對著鏡子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的那身大衣。
“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先看上的,你這樣搶,沒道理吧。”我抬了抬下巴,微微眯起眼睛,企圖讓她體會到我的不悅。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她的臉皮厚度,這個人,還有任菲,再加上白懿梁,簡直就是可以組成一個“鐵齒銅臉”組合了。
有一個猥瑣的念頭在我腦海裏形成了——或許我可以先把她打暈了搶回來衣服,再把她送到白懿梁床上去。
一個明騷,一個暗賤,很是般配。
我估計,這個紅頭發女筒子的臉皮厚度估計和她的胸部隆起高度是一樣的。
實在是可怕。
“我說了我要了,因為,”她終於舍得轉過身子來看著站在她身後一臉陰翳的我,“你不適合。”
“哈,”我抬頭翻了個白眼,繼而冷笑道:“我這是買給我未婚夫的,我又不穿,要你管適不適合我。”
“是嗎?”她忽然有點得意洋洋起來:“你都是這個樣子了,你未婚夫估計也不是什麼很出色的人,所以,還是別糟蹋的為好。”
說完,又轉頭看著鏡子去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搔首弄姿的做出一副性冷淡的樣子。
十秒鍾後,她脫下了那件大衣,而我,我的忍耐力也所剩不多了。
她把大衣接下來放到了導購的手上:“包起來吧,我要了。”
眼神直接越過了我,像是完全無視了我一樣。
不對,她是直接就無視了我。
我怒了,我從導購手裏拿過了那件衣服,我甚至還能感受到衣服上還帶有那個紅頭發女筒子的體溫——瞬間,我就覺得這件衣服髒了,再也配不上我家秦漠了。
可是我也不能就這麼白白受氣。
我從來都不否認我是一個小肚雞腸加瑕疵必報的人。
於是我拿著那件看起來十分酷雅的大衣,露出了我的小虎牙笑盈盈的看著我麵前的這個紅頭發女筒子:“你穿確實很漂亮,本來就是因為你底子好呢。”
我這一番誇獎,她頗為受用,但是她估計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她以為我誇她隻不過是狐狸欺騙叼著肉站在樹上的烏鴉媽媽一樣,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謝謝”之後,眼神又恢複了之前的淩厲,一把拽過我手中的衣服就又遞給了導購。
隻不過導購抱著衣服麵帶難色的看著我,不敢有任何動作。
紅頭發女筒子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導購,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怎麼,不肯?”
“不是不肯,隻是你這樣上來二話不說就搶了我看上的衣服,怎麼著也得先問過我的意思吧。”我攤了攤手,表示我也很無奈。
“那好,那你說,那你要怎樣才肯立馬離開,讓我好好的帶走這件衣服。”她也學著我,抱起了雙臂放在胸前,一副要和我來一個比拚氣勢長短的樣子。
“很簡單,讓我印證一件事情。”我笑的無比誠懇。
“什麼事。”她有點不耐煩了。
我不知道她這算不算答應了,從剛剛的一番觀察下來,我敢肯定的就是她身上沒有帶武器,不會在我不同意的時候從裙子下掏出一把槍來指著我的額頭。
我膽子大了起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名門閨秀,真打起來,她未必打得過我。
思及此,我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我朝她緩緩走了兩步。
她的氣勢自然也不弱,反正沒有害怕的往後退,而是就站在原地,想看看我要耍什麼花招。
很小的時候,幹爹把鼻青臉腫的秦淮抱在大腿上,告訴他硬碰硬是要吃虧的,我則站在一旁齜牙咧嘴的揉著額頭。那時候我不懂硬碰硬是什麼意思,年幼的我以為是不能拿頭去撞人,否則要受傷。
我是一個很好的好孩子,我選擇聽爸爸的話。
不去和別人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