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模模糊糊的意識,我暈過去之前,還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體往後倒在了一個僵硬的懷中抱中。
不,他的氣息,和秦漠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忽然對他有了一種恐慌。
不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裏。
完全畏懼於對不省人事以後的事情。
徐永生可是大毒梟,又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連白玉斐都不放在眼裏的人,我這下子,栽到他手裏了,真的是太過背時了。
我說什麼來著,要給我爹燒紙錢的。
都怪這幾天玩兒忘了。
哎,不要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再想起來給親爹燒紙,因為,太晚了。
晚到你親爹都不想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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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悠悠轉醒的時候,隻稍稍轉了轉脖子,脖子上傳來的如從我脖子上撬下來一塊骨頭的疼痛,就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我向來就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是,我怕疼。
這一疼,就成功的輕呼出聲了,還夾雜著一兩句簡潔有力的國罵。
我揉了揉脖子,動了動手腳去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異樣以後,這才敢大膽的觀察起我現在所處的地方。
房間不大,大約三十平米左右,裏麵擺放了一些雜物,充滿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頭頂簡單潔白的天花板,我躺在一個靠牆的小鐵床上,隻要稍稍翻翻身子就會發出“吱戛——吱戛——”的聲音。地板也是最為粗糙的水泥地,另外一麵牆旁邊則是一張廢棄了很久的沙發,上麵堆放著很多綠色的迷彩服。
床頭一角的水泥地上裂開了一絲絲裂縫,地上還有一堆雜七雜八的腰帶繩索之類的東西,都堆砌在另外的一堵牆的一角,使這個小小的屋子看起來十分的逼仄。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個小屋子,他沒有窗戶。
不過話說回來,我一個被綁架的人質,有床睡,著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很快,我聽見外麵有人交談的聲音,我趕緊收回四處打量的目光,頭也歪到了之前的那個角度,閉上雙眼,裝死。
隨著門被輕輕的沒有一絲聲音的打開——這樣更令我恐慌,這就說明我甚至都不知道來人是什麼時候進的門。
一雙沉穩的步伐來到了我的床頭,我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來自於來人身上的壓迫氣息。
他不說話,也沒有其他人說話,我側耳仔細聽,隻有他一個人來的。
他的氣場很強大,是一種壓倒性的狂野。
他身上帶有濃重的煙草味,且有越來越中的趨勢。
他是叼著煙過來的。
他慢慢走到我床邊,卻並不急於叫醒我,而是站在我床邊看著我。
伴隨著煙草的味道,我還嗅到了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
不是狐臭,而是......汗臭。
難道徐永生把我抓到非洲去了?
這下好了,秦漠想要做的事,徐永生倒是幫他做了——那個老光棍早就說了要把我送到非洲去寫生了。
誰知道一語成讖啊!簡直就是噩夢啊!
他站在我的床邊,俯下身子,看著我,一動也不動,我也一動也不動。
緊張得頭發絲也不敢動一下。
甚至他的手上還是嘴上的煙灰掉落到了我的鎖骨處,鎖骨處傳來的星星點點的滾燙刺痛我也活生生的忍住了不動分毫。
同時我的大腦裏飛速轉動,當然不是在思考如何在一秒鍾之內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再運用我無窮大的手勁把他的脖子給掐斷。
像我這種比較灑脫的人,自然就是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趴著。
於是我不禁思考起來,在我以前看的那些s&m傾向的yellow色片片裏,每次女主角被男主角拿煙頭燙,為什麼不會一把推開男主,反而還很享受的嗯嗯啊啊起來呢?
被煙頭燙很舒服嗎?
我今天這被煙灰燙了一下,舒服個屁啊!
難道說煙灰和煙頭效果不一樣?
這不行,這等我回去了,我可得好好在秦漠身上研究一下。
好在鎖骨上的燃燒疼痛也隻是轉瞬即逝而已,要是真要疼很久,麵前的這個人,我能夠立馬跳起來打。
過了一會兒,我能感覺到他緩緩地站直了身子,不再彎腰看著我。而是慢慢伸手,拿了一件東西,慢慢悠悠的拿出來,放在我的麵門上方晃晃。
尖銳的警報在我大腦裏開始叫囂,心髒中的不安血液開始在滾燙的翻騰。
胸口中的心髒急速跳動,終於,在我的心髒要跳出喉嚨口的前一秒,我猛地睜開了雙眼。
毫不畏懼,直直的看著前方。
我看著懸落在我鼻梁上的那把明晃晃的瑞士尖刀。
嗜血的光芒,就在我的雙眼上方不到一寸的地方,幽幽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