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零八:殺意驟起(1 / 2)

現在是一個混沌的局麵,我自身都難保,又來一頭要推我入火坑的主。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際,一不經意就看到了白玉斐正在鼓著眼珠子看著我,那眼神,就像要用眼睛殺死我一樣。我隻好嘻嘻哈哈的打了個招呼:“白先生你好啊。”

白玉斐沒說話。

他看向徐永生:“原來他就是你撿的漏兒。”

白玉斐坐在靠窗邊的一把木製工藝椅上,周身的衣服工工整整,看起來他還是端著架子的。

他隻看了我一眼,就轉過頭去了。雙目淡淡的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我隻覺得尷尬。我低著頭齜牙咧嘴的暗叫了一聲“不好”,就一把捂住肚子眼睛都閉起來了:“哎喲不行了我肚子好疼我要去下洗手間了不行了不行了.......”

一邊抱著肚子在原地團團轉,一邊眼睛偷偷看向門口,瞅準了時機就往門口跑:“你們先聊著,我先去下廁所。”

我還頗像來事兒的夾緊了雙腿啊看起來是真的憋不住了一樣。

隻是,我這小伎倆,怎麼能瞞過徐永生的雙眼呢?

是我太單純了。

他皺皺眉,就把奔向門口的我給扒拉回來了。

可憐我連手都沒有碰到門把手就被他一個大力給拽回來了。

我被他猝不及防的一推,也沒有站穩,往後踉蹌了幾步。

看著徐永生陰鷙的眼神,我的暴脾氣也上來了,我上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但是他卻如同一座敦厚的大山一樣巋然不動。

“不讓出去就不讓出去唄,你推什麼!”我瞪著徐永生,胸口中的小宇宙比太陽燃燒起來了還要燃。

徐永生並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否則他就該是做的慈善生意而不是毒品生意,他的眼神裏凝聚了濃重的戾氣,絲毫沒有忍讓:“你再撒一下野試試。”

我冷冷的出聲諷刺:“撒野?怎麼撒?站著撒還是蹲著撒?”

徐永生額頭上的青筋直跳:“看在秦漠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你要是再這樣放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用你看誰麵子,你倒是看看秦漠給不給你麵子,”我看著徐永生冷硬的麵部線條愈發生硬起來:“人家不願意和你合作你就綁架我來逼他,徐永生啊,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弄死我啊,”我向著徐永生走了一步:“你要是弄死了我秦漠還能和你合作,那才是真厲害。”

“你不用這麼閑的無聊來挑釁我的。”徐永生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我清楚的看到了他麵上的厭惡。

不是那種鬧著玩的厭惡,而是實實在在的像看到了一隻沾著屎的蒼蠅一樣的避之不及。

“我想辦法讓秦漠見你一麵,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抬頭看著徐永生的眼睛。

那雙充滿肅殺之氣的眼睛。

“不必了,你等著秦漠來接你就好。”

他看向窗外:“白二當家說有話要和你單獨說,那你們就好好聊聊吧。”

說完,轉身出門了。

留我和白玉斐兩個人在書房裏麵麵相覷。

原來這個樓房外麵的簡陋隻是掩人耳目,內裏卻是大有乾坤。

細致到窗戶也都是防彈材料製成。

白玉斐雖然坐在窗邊,卻沒有開窗,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一時之間,屋內竟然靜的隻有空調的嗡嗡響。

半晌,我站得腳底板有點兒麻了,禁不住動了動腳,卻被白玉斐發現了。

“過來坐。”白玉斐轉過頭來看著我:“自己搬一把椅子,過來挨著我坐吧。”

我邁了邁腿

慢騰騰的班拿了一把椅子在離著白玉斐一個禮貌的距離間坐著。

“你好像一直都很怕我。”白玉斐看著我,雲淡風輕,沒有以前的身上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了。

我記得他以前一開口就是責備我,張口閉口就是要我好好照顧白懿梁。

現在,他卻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和我聊著天。

“沒有吧,怕您什麼。”我低著頭,看著地毯上的繁複精致的花紋。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一般。

我忽然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明明徐永生做的壞事比我還多,可是你怎麼一點也不怕他,我對你還不差,怎麼相反的,見了我,你還跑的更快了?”

“啊?”我愣了一下:“沒有吧。”

“趙之歡,”白玉斐聲音緩慢:“你這是偏見。”

“什麼?”我皺了皺眉:“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知道你不喜歡懿梁,你也恨我們非要把你和懿梁捆綁在一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懿梁和我,其實都不壞,是你自己抗拒著我們,你自己把我們想成了壞人。”

白玉斐眼底平靜如水,我竟看不出一絲絲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