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你自己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的想過我們兩個,將來應該怎麼過。”秦漠的聲音冷靜得出奇,讓我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我被秦漠這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給問的一下子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我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還能怎麼過啊,結了婚在家過啊……”
秦漠拉起了我的手,把我光滑細膩的手舉在我眼前:“你說結婚?你還說你想結婚?”
“糟糕!”我心裏暗叫不好,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帶戒指了。
但我隻好無力又蒼白的解釋:“戒指意義太重大了我怕一個不留神沒看好到時候弄丟了就不好了……”
“那看別的男人的褲襠你就看的很留神?”秦漠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你這像個流氓一樣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
“我變成女流氓不也是因為你嘛……”我小聲嘟囔著辯解。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秦漠黑著臉就要來掐我的臉。
就在這時,我們對麵駛來了一輛車,而且,他們也是開得遠光燈。這下子,我快被刺得眼睛都給睜不開了。
秦漠本來要過來掐我臉的手也就順勢過來捂住了我的眼睛。
刺眼的強光在黑衣裏猶如一把利劍直逼我的眼睛,讓人睜不開眼。而秦漠撲過來捂住了我的眼睛也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但是他是半個身子都覆蓋在我身邊的,最起碼我知道,他在我身邊,那就沒什麼好怕了的。
那輛車緩緩的停在了我們的對麵,半晌,才把遠光燈給關了,開了近光燈。
如此這樣,兩團溫熱的燈火給這個寂寞冷淡的野外添加了一絲絲的人情味兒。
不,或許說更加冷淡了,才更合時宜吧。
過了一會兒,對麵走下一個人,他的黑色衣服在這黑衣裏原本是最完美的保護色,隻可惜,他站在車燈旁邊,讓他的身影顯露無遺。
我總覺得那個人魁梧的身形很眼熟。
很像我以前在國外被白懿梁叔侄囚禁時蹂躪的眾多保鏢哥哥中的一個。
難道這是今天代替著白玉斐來尋仇來了?不會就要趁著這荒郊野嶺的就要弄死我和秦漠要我們兩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可是當我想要仔細看看他的麵容的時候,他卻又在他的車子旁邊站定了,隻遠遠的給了我一個身影,以及一個看不清的麵容。
看不清是敵是友,是親還是疏。
秦漠慢慢的鬆開了我,吻了吻我的額頭,他抬眼看了看那個奇怪的男人,他選擇了結束了我們之前與之糾結的話題,而是選擇,回家以後再吵。
秦漠伸手慢悠悠的替我理了理胸前的衣襟,他小聲在我耳朵邊假裝凶狠的低語了一句:“你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熱乎乎的氣息噴張進我耳朵,我不適應的打了一個抖。
我玩心大起,揪著他的衣領,挑釁的看著秦漠淡泊如水的眼睛:“別啊,就在這兒收拾啊,回去了,那多麻煩!”我俏皮的扯過秦漠的衣領,在他嘴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看著他眼睛裏逐漸升起小火苗才收手,力氣柔軟的把他推回了架勢座。
秦漠右手擰了一把我的腰,聲音裏都是咬牙切齒的恨意:“你給我等著。”
我拍了拍秦漠的手:“還是先回去吧。”
秦漠沒有再多廢話,而是直接了當的發動車子,啟程開走。
前方的路上雖說有很多砂礫石子,時不時地會造成車子顛簸得讓人頭暈腦脹,但是好在秦漠已經稍稍收了收怒火,沒有像剛才那樣非要繼續整我一般的,故意把車子開到了飛起。
最起碼,他開得比剛才穩多了。
而停在我們對麵,既像是給我們讓路,又像是在等著我們一起起航的車,和那個人,卻絲毫也沒有動。
秦漠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那個人,或許秦漠不認識他,又或許,秦漠根本就不想理他。
我們從那一輛車旁邊顛簸著過去,隔著秦漠的側臉,我清楚的看到,那個人,是徐永生。
難怪他身材看起來那麼魁梧而又不像是保鏢,原來是他。
就這一眼,我竟然覺得心跳也快了起來。
先不說秦漠入獄與他有沒有關係,哪怕是他之前因為合作的事情老是纏著秦漠糾纏不休,並且綁架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點兒忌憚他了。而現在,他更是知道我和秦漠在哪裏,並且能夠鍥而不舍的追到這裏。
都說看不見的敵人才最可怕;
不清楚敵人下一步想要做什麼,也很可怕。
難道徐永生千裏迢迢的追到江城來,就是為了看我和秦漠在車裏調情或者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