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茉芬凶神惡煞的插起腰來罵秦致遠是個假惺惺的偽君子,而幹爹也毫不示弱的回嘴罵劉茉芬是個收了錢還不知道知足的臭無賴,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吵吵,把這優雅安靜的酒店給襯托得格外熱鬧。
按照梅姨她那溫溫軟軟的性子,我原本以為她除了在一旁幹著急之外就不會有其他的動作了,結果卻令我,大跌眼鏡。
差點閃瞎了我的24k純金狗眼。
隻見梅姨在劉茉芬將要動手揍秦致遠之際,她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手攥緊劉茉芬的一頭打理的彈性順滑的長發,還能騰出一隻手來把秦致遠幹爹給推開戰場。
然而我們敢於做出棄女而去這種十分沒有良心事情的劉茉芬女士,又怎麼回是個善茬呢?更何況,她嫁的我爹,年少時還是個混社會的。
但是,我梅姨她男人,也是混社會的。
雖說梅姨她男人混社會的氣勢沒有我爹那麼厲害,但是好歹幹爹也是坐擁過一大片黑壓壓的撲克牌小弟,鑽過狗洞的傳奇男人。
於是,這麼兩個女人湊在一起的戰爭,注定就不平凡。
普通女人打架,一般就是扯扯頭發抓抓臉蛋扇扇耳光什麼的,但是,劉茉芬和梅姨就不同了。
可能是她們那一代的小年輕和我們這一代的小年輕不同吧。
她們兩個開打還沒有三分鍾就不知道因為誰的高跟鞋崴腳倒地了,接著兩個人就如同兩隻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一樣,躺倒在了地上翻滾廝打起來。
掐脖子,
扇耳光,
掰手指,
剪刀腿,
戳眼睛,
扯頭發,
這兩個站著的時候看起來優雅美麗的女人,沒想到躺下來更加有風情——我說的是打架的風情。
要不是秦漠在一邊無奈的低吼:“媽!別打了!這麼多人看著呢!”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個在地上一會兒被劉茉芬壓在地上掐脖子,一會兒翻過身把劉茉芬的鼻孔都給戳變形了女人,真的是平時那個在倉庫裏看到一隻老鼠都要驚呼“好可愛”的梅姨。
兩個人打得難舍難分,可能是幹爹覺得這兩老娘們兒太過丟人了,於是幹脆就招呼蕭卓和保安強行的把兩個人給分開了。
直到劉茉芬被一群保安給架著胳膊往後拉的時候,劉茉芬還一邊噴唾沫星子一邊蹬著退大吼大叫道:“你們不就是欺負我無依無靠!看我可憐就欺負我!我沒了丈夫你還要搶走我女兒!秦致遠,你還我女兒!”
幹爹原本還在安撫著梅姨讓她不要生氣,一聽這話氣的又轉身去和她理論:“你怎麼沒丈夫了!你不是改嫁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女兒你還賴我了!不是我幫你養女兒你還要罵我!你你你……”幹爹越說越氣,絲毫不顧自己平日裏掛在嘴上的“心如止水”,擼起了袖子摸了摸嘴巴又要和她吵。
一旁的梅姨也生氣了,但是她克製下來了,她上前去拽著幹爹往電梯走:“算了,不和她理論,這種人,你再怎麼理論你也說不過她!白白浪費了口舌氣壞了身子!”
秦漠一言不發的上前輕輕的推了推幹爹和梅姨,他不參與長輩間的爭論,眼下這種局麵,秦漠的立場確實很尷尬。
我也快步跟著幹爹和梅姨進了電梯,我幫著梅姨順了順胸口:“好了好了不氣了哈,我們不理她就是了。”
幹爹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雙眼睛瞪的如同乒乓球一般。
我和秦漠的婚禮因為這樣一場鬧劇一般的插曲而變得更加的難忘——確實很難以令人忘記,畢竟我可是見識過了梅姨打架和幹爹罵街的場麵了。
偶爾想想,還是挺好笑的。
好在劉茉芬沒有在晚宴舞會上出現,這讓我略略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秦漠接到電話匆匆感到醫院的時候,我有點不厚道的笑出聲了。
秦漠讓蕭卓不必參加舞會在酒店的雜物間裏寸步不離的看守著劉茉芬,結果寶刀未老的劉茉芬女士想要趁蕭卓不注意時偷襲他,結果,蕭卓奮力閃躲,卻在躲避時一不小心,閃了腰。
是的,閃了腰。
我們在婚禮的第二天就去了醫院看望蕭卓。
畢竟我和秦漠的婚禮能夠順利走完尾聲,蕭卓同誌,功不可沒。
秦漠給蕭卓買了一堆牛筋鹿筋豬腰子,結果我見到蕭卓時,他的臉色就跟豬腰子的顏色是一樣的。
更可怕的是,蕭卓扁扁嘴都快哭了:“劉女士說要組建最厲害的律師團控告你誘騙婦女……”
“這個沒事,這個應該是不存在的,畢竟,”秦漠替蕭卓翻了個身,順便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是你嫂子先誘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