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匆忙走進房間,輕輕關好房門,留了一條細小的縫打量外頭瀟逸等人的舉動,身旁,忽然響起玉無心冰冷的嗬斥聲:“你關門幹嘛?”
“呃——”杜濤一愣神,扭過身望一眼玉無心,一臉緊張的支吾道:“怕——怕他們打擾到師姐查案。”
“哼,少跟我耍花招。”玉無心麵無表情的道一句。
屋內有些淩亂,大概是之前那幫弟子進來,胡亂翻弄造成的,但是杜濤此時,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他趁著玉無心不注意,悄悄望向床底的位置,床單很大,可以蓋住床底,應該之前沒有被那些弟子發現。
可是玉無心這個冰冷師姐,可不同尋常,杜濤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冷漠和機警,如果被她發現,恐怕自己想逃都來不及了。
杜濤靜靜的望著四處巡查的玉無心,她起初翻了翻角落裏的櫃子,又在兩扇窗戶旁觀察了一會,走到方桌前,每個杯子都拿起來觀察一眼,才按照原位擺放回去。
好在玉無心並沒有注意到床底的位置,杜濤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可玉無心並沒有杜濤想的那麼好糊弄,很快,玉無心尋到了床榻旁,她先用劍挑起被子,帷幔,後麵什麼都沒有,玉無心又用劍輕輕挑起床單,眼看著玉無心就要低下身子去看床底下,杜濤驚得冷汗都留下來了。
杜濤雙腿打顫,驚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杜濤認為,自己沒必要再隱瞞了,要嘛裝作不知情,要嘛,就要想個合理的借口,敷衍這一切。
杜濤聳拉著腦袋,走過去,略顯忐忑的說道:“其實師姐,有些事嘛——”
杜濤的話沒說完,忽然頓住了,站在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床底下空無一物。
玉無心搜索床底未果後,鬆開了床單,轉身看向杜濤,一臉冷漠的問道:“你要說什麼?”
“呃——”杜濤再一次語塞。
玉無心那警覺的目光上下打量杜濤,始終沒有釋去對杜濤的懷疑,之前在門口已經發現了血跡,可是,屋內卻空無一物,玉無心一時間,也不好聲張,沒有證據,她不能隨意汙蔑同門師弟,隻是,杜濤為人狡猾,絕對不可以輕易相信,所以,玉無心才從杜濤剛剛的那句話中尋找線索,反問一句。
杜濤也看出玉無心的目的,他猶豫一下,恐怕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不圓回去,很難得到玉無心的信任。
杜濤“呃”了很久,才咬牙歎道:“我想說,師姐你長得真好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我想和師姐交個朋友,怎麼樣?”
這句話所出口,杜濤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臉一定很紅,反觀玉無心,始終都是一臉冷漠,靜靜打量杜濤半響,玉無心扔下了兩個字:“休想。”
屋內沒有任何發現,玉無心也不方便再留下來糾結什麼了,她拉開房門,怒匆匆離開了杜濤的房間。
杜濤眼看著玉無心慢慢走遠,這才一臉驚愕的掀開床單,床底下果然空無一物,杜濤一臉懵逼的望著床底下,訥訥道:“人呢?明明在這的。”
帶著一臉的懵逼,杜濤又追了出去,此時龍吟已經和瀟逸兩個人聊了什麼,幾個人彼此抱拳道別,隨後,十幾道紫色光芒飛向空中,人影重重,他們又飛向了另一座山峰。
杜濤來到龍吟身邊,一臉不爽的問道:“師兄,那個瀟逸什麼來頭?”
“你說瀟逸師弟?他是龍首峰大弟子,咱們宗主的得力愛徒,來頭可大了。”龍吟說這話的時候,也同樣帶著一絲不滿。
杜濤哦了一聲,又問:“那他為什麼要叫你師兄?莫非,你比他來昆侖宗的時間還早?”
“這個你別問了,我已經說過了,我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龍吟似乎心情不太好,撇下杜濤,獨自向柴房走去。
杜濤望著龍吟的背影怔怔出神,好一會,杜濤才想起冷月瑤的事,驚呼一聲:“壞了”,隨即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金陀螺總是圍繞在杜濤身邊,偶爾會跑到杜濤的眼前,杜濤總會有一種身邊跟著隻蒼蠅的錯覺,總想揮手拍打金陀螺,可一想到金陀螺是上好的暗器,還會自己飛回來,杜濤又放棄拍打金陀螺的想法。
況且,不管杜濤怎麼用力拍打金陀螺,它也不會被自己拍死,或者打跑。
回到屋裏,杜濤小心翼翼的關好門,確定龍吟沒有跟來後,杜濤又一次掀開床單,下麵依然空無一物,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杜濤一邊望著床底發呆,一邊自言自語:“奇怪,我明明把她放在這了,人呢?”
“會去哪?”杜濤剛剛放下床單,一把冰涼的劍忽然架住了杜濤的脖子,隨後,一聲嬌斥響起:“淫魔,你想幹嘛?”
這聲音有些陌生,不像是冷月瑤的,杜濤假裝害怕的用手指推開劍刃,輕聲道:“女俠饒命,小心你的劍,別傷到我。”
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杜濤推開劍刃,這才大著膽回頭望去,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舉著劍,一臉警惕的望著自己,杜濤長出口氣,不滿的訓斥道:“臭丫頭,小小年紀,玩什麼不好,學人家玩劍,要是傷到小爺我怎麼辦?”
“小娘都一百多歲了,你個毛頭小子,敢這麼和我說話,主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大淫魔。”那小丫頭回駁道。
杜濤被她這麼一說,似乎明白了什麼,立刻繃著臉,一臉警覺的問道:“你也自稱小娘,莫非,你是——冷月瑤的私生女兒?”
“淫魔,你再胡說,小娘我撕爛你的嘴。”那丫頭揮起劍,想要刺死杜濤,金陀螺恰巧在這個時候出現,擋在了杜濤身前,小丫頭的劍被阻住了。
“別別別,別動氣。”杜濤兩隻手在胸前搖了搖,安撫她說:“你和冷月瑤那死丫頭,到底什麼關係?”
“不許這麼說我主人。”丫頭反駁道。
“好好,我不說,那你告訴我,她是你主人嗎?”杜濤詫異道。
“嗯。”丫頭應一句。
“那你叫什麼?”杜濤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