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原來是師姐。”杜濤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玉無心鬆開杜濤,慌忙後退幾步,一臉冷漠的問道:“你——沒事吧?”
“剛剛多謝師姐出手相救。”杜濤誠懇的施一禮。
玉無心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卻在這時,又有幾道紫光閃過,紫英等人出現在玉無心身後,紫英上下打量杜濤一眼,詫異道:“這不就是道殄師叔收的那個廢物嗎?”
“——”杜濤無語。
玉無心也瞥一眼杜濤,又嗬斥紫英道:“師妹,不得無禮。”
紫英被師姐嗬斥,不再多言,玉無心這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詢問道:“你為什麼會墜落龍吟峰?不是山上發生什麼事了吧?”
“沒,我師父教我禦劍呢,所以——”杜濤沒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紫英噗嗤一笑,嘲諷道:“道殄師叔教徒弟真有一套,幸虧我們師傅不像他這樣。”
身後其餘幾個龍翔峰弟子也跟著捂嘴偷笑。
氣氛有點尷尬,玉無心紅著臉,訓斥眾人道:“好了好了,師傅交代的事情還沒有辦,咱們該走了。”
杜濤急忙追一步問道:“師姐要幹嘛去?”
“這個沒必要和你說吧?”玉無心麵似寒霜,扭頭看向杜濤,這會,玉無心的心跳已經平靜許多,臉上的表情恢複以往的冷酷,杜濤吃了個閉門羹,隻能靜靜望著玉無心等人走遠,爆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
長生堂藥鋪的後屋裏,安伯一臉凝重的望著朱雀,聲音嘶啞而低沉的問道:“為什麼不把那小子一起帶回來?”
“情況緊急,我怕暴露行蹤。”朱雀冷漠的回道。
“也就是說,那個杜濤還在昆侖宗山上唄?”安伯又問一句。
朱雀點點頭,安伯目光中多了一絲狡詐之色:“這小子目前恐怕不僅僅我們魔王宗在盯著,估計高千戶那頭,也快有所行動了。”
“你知道些什麼?”朱雀詫異道。
安伯剛要開口,冷月瑤從簾子外走進來,一臉警惕的望著安伯,不悅道:“你們要抓杜濤嗎?”
朱雀和安伯點點頭,安伯冷笑道:“上次那小子來我這裏抓藥,我已經告訴他催動兩派功法的事情了,隻要他萬蠱門的功法進入幻化,昆侖宗是絕難容許他留下的,哈哈哈,隻是朱雀之前沒有把這小子一起帶出來,確實有些惋惜。”
“那個杜濤之前來抓藥,可是為了小娘我才這麼做的,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冷月瑤急道。
這一句辯解的話,引起了安伯和朱雀的警惕,二人凝視著冷月瑤,異口同聲問道:“少主為什麼要替這小子辯白?”
“我——”冷月瑤語塞,想了想,急道:“我不想欠人家人情。”
“可是寒冰杵還在他手裏。”朱雀提醒道。
“我上次問過他了,與嗜血堂一戰,血公子擊傷了杜濤,是酒劍仙救下杜濤,此時寒冰杵,很有可能在嗜血堂手裏。”冷月瑤辯解道。
這個消息,讓安伯和朱雀同時一怔。
安伯思索了一會,詫異道:“可是我們沒有收到嗜血堂得到寒冰杵的消息,該不會是那小子騙我們吧?”
“應該不會。”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屋外響起,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掀簾而入,眾人看去,無不驚訝:“百裏屠?”
百裏屠嗬嗬笑了幾聲,向冷月瑤抱拳施禮:“屬下見過少主。”
冷月瑤擺擺手:“聖使不必多禮。”
百裏屠又看一眼朱雀和安伯,冷笑著說道:“我得到的消息,嗜血堂血公子那日的確見過杜濤,但是血公子被打成重傷,至今還在閉關養傷,所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細節是我們不知道的。”
說到這,百裏屠又瞥向冷月瑤,畢恭畢敬的說道:“少主不可輕信那小子的鬼話。”
“是呀,等我們抓住那小子,寒冰杵到底在不在他手裏,一問便知。”安伯提醒道。
百裏屠也在這時開口道:“暫時先不要動那小子,正道四大派即將會盟,鎮魔塔有通天峰首座道途親自坐鎮,我們眼下根本沒有接近鎮魔塔的機會,魔公子已經親自出馬,準備奪取斷鈺劍的計劃,杜濤那小子,對我們興許還有用。”
聽到魔公子的名字,冷月瑤激動的問道:“我大哥來了嗎?他在哪?”
“魔公子暫時還不能露麵,屬下也不能透露他的行蹤。”百裏屠搖搖頭。
隨後,百裏屠又道:“魔尊讓少主你趕緊回去,此地不宜久留,興許會有一場血雨腥風。”
“我才不走呢。”冷月瑤撅著嘴,一副決絕的樣子。
“可是——聽說幽冥殿的人也來了,這次進入鎮魔塔,會有很多阻力,況且,集結的魔道之人越多,少主的身份越容易暴露,還是聽屬下勸一句,早點回去吧。”百裏屠還想試著勸說冷月瑤,但是他不知道,隻要提到幽冥殿三個字,冷月瑤更不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