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庭峰觀星崖,一身穿水藍色披風的男子默默的站在崖邊,仰頭凝望著夜空,這裏,是前庭峰較為僻靜之地,一般很少有人往來,就是前來參拜的信徒,也極少有人知道這裏。
而這個人站在觀星崖上,已經有幾個時辰了。
四周沉寂在夜的寧靜中,直到遠處響起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隨後,一個外套黑袍,頭戴麵具的男子出現在觀星崖。
藍色披風的男子頭也不回的冷笑幾聲:“嗬嗬,你終於來了。”
黑袍男子點點頭,漫步走到崖邊,與藍色披風的男子並排站著,也同樣仰望著星空,好一會,黑袍男子才爆出一聲輕歎:“轉眼百年過去了,不知道,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你已經貴為首座,難道還不滿足嗎?”藍色披風男子冷笑著問道。
黑袍男子聽到這話,忽然暴怒的吼一聲:“我想要的,並不是首座!”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藍色披風男子冷笑著問道。
“我——”黑袍男子竟然哽住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黑袍男子陰冷的聲音響起:“記得你們答應過我的事情。”
“放心吧。”藍色披風男子應一句。
這時,黑袍男子從懷裏拿出通天鑒,遞給藍色披風的男子,而後語氣冰冷的說道:“劍陣暫時還沒辦法解除,不過,你們可以按照原計劃進行,我會盡快想辦法困住寒鈺雪獅,幫你們爭取進入鎮魔塔的機會。”
“那麼劍陣呢?”藍色披風男子露出擔憂之色。
“放心吧,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隻要你們不出差錯,就沒有問題。”黑袍男子扔下一句話,轉身離去了。
寂靜的夜裏,藍色披風男子依然默默的站著,就好似雕塑一般,巍峨不動,直到一股藍色光影忽然閃過,一個仆人打扮的男子出現在藍色披風男子的身後時,才響起藍色披風男子冰冷的聲音:“消息放出去了嗎?”
“放出去了,現在大家都以為,是魔王宗在搞鬼,而且,東廠的人也相信了。”仆人回道。
藍色披風男子笑著點點頭,他摘下披風的帽子,露出一張俊俏的臉,這人,是幽冥大少。
四周很靜,幽冥大少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他仰望著夜空,右手泛起藍色光暈,隨後,是幽冥大少的一聲大笑:“哈哈哈,斷鈺劍現世,我幽冥殿,將會是魔道不可替代的霸主,鬼王宗,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仆人又問。
“靜觀其變,坐等時機成熟。”幽冥大少冷笑著說道。
……
長生堂醫館,高邦帶著幾名隨從,怒匆匆闖了進來,安伯正在給一名病人看病,見到高邦這幅神色,也略感吃驚,匆忙打發走病人,安伯拿起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門口,這才回過身,拉著高邦去了裏屋。
高邦一進屋,就已經暴怒道:“百裏屠何在?讓他出來,老子有話要說。”
安伯慌忙掩住高邦的嘴,輕聲提醒道:“這大白天的,可不能嚷嚷,被有心人聽去,我們的據點就曝光了。”
“我管你們爆不曝光,總之,你們魔王宗,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高邦怒道。
隨後,側麵的房間裏走出一個窈窕少女,一臉不悅的嗬斥道:“誰呀?這麼大火氣。”
冷月瑤與朱雀走出房間,看到高邦,冷月瑤略感不滿的哼一聲道:“有什麼話,你和我說吧。”
“你是誰?”高邦一臉不爽的問道。
“這是我們魔王宗的少主,月瑤姑娘,高千戶,您有話直說吧,真有什麼急事,我們一定幫你聯絡聖使。”安伯勸道。
高邦目光警惕的望著冷月瑤和朱雀,好一會,才冷哼著說道:“你們把真的通天鑒藏哪了?”
“你說什麼?”冷月瑤聽了,又驚又怒,手裏的天涯劍泛起一團黑霧。
“我們的人險些困死在通天峰,這事還有假嗎?”高邦怒道。
“不可能。”冷月瑤暴怒的吼一聲,隨即罵道:“小娘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通天鑒,怎麼會是假的?”
“我騙你們不成?通天鑒在這裏,你們自己拿回去試試吧。”高邦從懷裏掏出通天鑒,往桌上一拍,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高邦前腳剛走,冷月瑤便拿起桌上的通天鑒仔細辨認,的確是自己那天偷來的通天鑒,上麵,還有一些幹涸的血跡,隻是,這通天鑒怎麼會是假的?
冷月瑤有種被戲耍的感覺,莫非,是昆侖宗知道自己要去偷通天鑒,故意弄個假的放在通天殿嗎?
冷月瑤思考了很久,反複推敲細節,不應該出錯呀,想著自己用命換回來的通天鑒居然被人掉了包,冷月瑤目光中閃過一抹寒意,朱雀慌忙走過來,輕拍冷月瑤的肩膀安慰道:“少主不必在意,也許,是我們的消息有誤,這件事,還是交給魔公子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