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奔帶著冷月瑤來到他說的那家鐵匠鋪,鐵匠鋪在一個鎮子裏,這個鎮子人不多,也就幾百戶人家。
阿奔和鐵匠鋪的老板商量了一下,又讓冷月瑤付了一些銀錢,之後,老板離去了,他們獨自留在煉爐旁,阿奔親自動手生火。
火溫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無法再突破了,溫度遠沒有達到阿奔的需求。
如果換做是人界普通的冶煉師,估計隻能對付著用,或者放棄了。
但是阿奔畢竟是梅鎢的兒子,郿塢可是鑄劍名師歐冶子的傳人,所以,阿奔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
有一種東西,叫玄火符,再配上阿奔的仙法,煉爐的溫度很快升上來了。
阿奔向著冷月瑤點點頭,意思是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之後阿奔打開爐門,用仙法護住天涯劍劍身,之後把劍丟入爐火裏,天涯劍周身泛著隱隱的紫色光芒,這是天涯劍本身的顏色。
劍身的光芒越來越亮,這時候,阿奔慌忙吩咐冷月瑤,割破手指,把血液送進去。
冷月瑤毫不猶豫,用嘴咬破手指,手指一彈,一滴血飛進煉爐。
那滴血在烈焰中掙紮,慢慢飛到天涯劍上。
忽然,一股強筋霸氣的黑霧衝擊著整個天涯劍,天涯劍周身的紫色光芒與黑霧融合,重新變回了黑色光暈。
冷月瑤默默的看著,一股熟悉的感覺回到了身體裏。
是天涯,是天涯回來了。
“如今你和這把劍已經血脈相通,你就是這把劍真正的主人了。”阿奔一臉鄭重的說道。
又過了片刻,阿奔打開煉爐,右手一抓,天涯劍飛出,但是天涯劍沒有落入阿奔手裏,而是在距離他約有一捺距離的位置上,停頓在半空。
煉爐裏,火焰慢慢變弱。
隨後,“噗”一聲,熄滅了。
天涯劍周身的黑光越來越亮,直到天涯劍的溫度降下來,阿奔才把天涯劍交還給冷月瑤。
冷月瑤解開天涯劍上的封印,忽然,天涯竄了出來。
看到冷月瑤的第一眼,天涯眼淚刷的落下了。
“主人……”天涯哽咽著哭泣。
冷月瑤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久別重逢,冷月瑤心裏百感交集。
下一步,該去拿鶩引草了。
……
在朱仙鎮的一家酒肆裏,一位穿著深藍色錦袍的男子,坐在了背對著門的位置上,一邊喝酒,一遍叨菜品嚐。
這仙界的地方,就是與人界不同。
在男子身邊,還有一位麵如寒霜的女子,她沒有任何表情,目光中,也透著隱隱的殺氣。
在二人附近,還有一桌,也同樣做著穿藍色武袍的人,這些人約有六七個,統統是之前男子的跟班,也是幽冥殿的弟子。
因為這裏是仙界,所以,沒有人敢在這裏虛張聲勢,即便酒肆的老板不如自己,可是如果惹惱了仙界的人,尤其是兩大宗派和三大家族,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而且,決難有人活著離開仙界。
然而,也並不是一定就會付出生命,仙界,也有自己的法度,也有自己的規矩,隻要不破壞規矩,一切都有緩和的餘地。
個把鍾頭之後,有一夥人走入了這家酒肆,為首一名女子,身穿白色長裙,她就是百花樓的聖母,九尾狐族的族長白九。
在白酒身邊,跟著九叔,鳳姐,還有一些白九的心腹。
一行人進入酒肆後,九叔立刻喝喊道:“掌櫃的,給我們一張桌,來幾個拿手小菜,燙一壺酒。”
掌櫃的應一聲:“好嘞。”
但是之前那桌的藍袍男子卻喝一聲:“且慢。”
白九聽到這一聲喊,立刻警惕的望向那一桌人,那名背對著自己的男子阻止自己點菜,他是誰?目的何在?
就在白九一臉狐疑的時候,那名男子自己站起身,轉頭望向白九:“聖母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原來是幽冥大少。
白九嗬嗬笑了兩聲:“幽冥公子好雅興,你們幽冥殿距離這裏,可畏千裏迢迢,我想不明白,你為何會出現在朱仙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