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魔宗坐落的山名叫六耳山,山路盤上而上,因為有六個小崖,阻隔了盤山路,形成六處可以歇息的石崖,又經過靈犀魔宗的改造,修葺,其形狀略像耳朵,固有六耳山之名。
在仙界,一提六耳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乃靈犀魔宗的聖地。
其實,何為正,何為魔,沒有人分得清楚,其根本,也隻是兩個陣營罷了,魔,未必心向邪惡,不可自拔,正,也未必幹幹淨淨,坦坦蕩蕩,就好似道真真人一樣,打著正道的旗號,其骨子裏,其本質,已經被魔化。
從富蘊鎮出來,杜濤一路上,都在四處觀望,打量這六耳山附近的風景。
悟道則一臉沉默,雙手合十,自顧自的走著。
寒冰和天涯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該玩玩,該鬧鬧,打著阿丘,時常鑽進草叢裏,胡亂撲騰,等回來的時候,阿丘皮毛上沾滿了雜草,惹得天涯咯咯大笑。
看著他們如此玩鬧,杜濤隻能無奈搖頭。
本以為自己的心夠大了,想不到,這幾個小家夥,更加玩鬧。
走著走著,杜濤腦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令杜濤感到頭疼,卻又不得不去麵對的人,隻是,不知道這個人現在會不會在靈犀魔宗,他就是靈犀魔宗的聖火使者,宿吉。
默克想要自己除掉這個人,可是杜濤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什麼實力,怎麼可能輕易除掉他?
然而,默克給出的條件,杜濤根本無法拒絕,也隻好應承下來。
此時一行人去往靈犀魔宗,這是杜濤死也不敢想象的一件事情,宴無好宴,搞不好,這就是鴻門宴。
可惜,朱馨兒在他們手上,杜濤根本無法拒絕。
一切,也隻有聽天由命了。
可是想著想著,杜濤的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問號,僉虺為什麼對這個朱馨兒如此上心?
難道,隻是因為朱馨兒與青稞長得很像嗎?或者,性格也很像?
已杜濤對僉虺的了解,他不應該如此急躁的,會因為一個女人喪失理智,杜濤很難想像,原來,僉虺也有弱點。
萬事皆因情緣起,萬事皆因情緣滅!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也許是對的。
“靈犀魔宗,非本門弟子,不允許飛行入山門,杜宗主,也隻能委屈你了。”走著走著,郎玲忽然冒出一句。
杜濤被郎玲打斷沉思,他笑著應一聲:“就當鍛煉身體了,隻是,你們靈犀魔宗這山路太繞,奏折不舒服,比不得我們昆侖宗的山路好走。”
“嗬嗬,昆侖宗的山路在好走,終究是人界,我們這裏,可是仙界。”郎玲一臉鄙夷的笑了笑。
杜濤沒有搭理他。
但是杜濤心裏,卻響起了僉虺的聲音:“遲早有一天,我會拿回所有屬於我的東西,區區靈犀魔宗,還不要仰仗我僉虺的膝下生存?哼哼哼……”
“我說僉虺,你都混成這樣了,需要寄居在我的身體裏,你能不能消停一點?”杜濤在心裏,略顯無力的抱怨一句。
僉虺隻是冷笑著,並不回答杜濤的話。
這個僉虺,永遠不甘寂寞。
杜濤早已經習慣了。
期間,他們在半山腰的石崖上歇息了兩氣,倒不是杜濤和悟道的身子受不了,而是郎玲非要杜濤他們休息,說是怕把杜濤他們累死。
這明顯就是在侮辱杜濤和悟道,但是兩個人心態好,並不合郎玲計較。
在人家的地盤,就要聽人家的話。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是這個道理。
畢竟,在這裏,如果和人家鬧翻,恐怕想離開這座山都很難,更別說是山腳下的富蘊鎮了。
當一夥人來到山頂的時候,杜濤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根黑墨色的石柱佇立在門廳前,石柱上,用紅色字體刻印的四個大字非常顯眼,叫‘靈犀魔宗’。
這座山門,絲毫不輸給靈犀宗的規模,杜濤望著眼前的山門,略感驚怔。
從山下道山上,這一路走來的盤山道,看不出任何氣派和規模,然而,山頂上的靈犀魔宗門庭,卻建的如此恢宏,想來,這個靈犀魔宗,是一個非常要臉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