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悠揚的古琴聲在杜濤耳邊響起。
杜濤仿佛墜入一個無底洞一般,四周色彩斑斕,打著漩渦,把杜濤吸食進去,然而,這無邊的下墜終有到頭的時候,這音樂聲響起之後,杜濤仿佛掉在了一個海綿體上一樣,十分柔軟。
這裏……是哪?
當四周的彩色漩渦慢慢消散的時候,那樂聲,更加清晰,更加好聽。
杜濤聽了一會,竟然入了神。
過了很久,杜濤才摸了摸身子底下,一個用青草和鮮花堆成的軟床,十分舒適。
杜濤又向不遠處望去,四周,紅色,白色,黃色,紫色,各色鮮花爭豔,花叢中,又蝴蝶飛舞,景色煞美。
在不遠處,有一個斷崖,斷崖上有溪水留下,水流不是很急,仿佛一個簾子,蓋在了斷壁上的一個洞口處,該如何形容呢?就像是水簾洞吧。
杜濤靜靜望著四周的景色,除了花叢以外,不遠處,還有一片梨樹林,梨花白色優雅清淡,微風拂過,會有一片片梨花凋落,如雪花一般,甚是好看。
在梨花樹林裏,一個青衣少女,端坐在石床上。
在他麵前,有一個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把古琴,女子半扶著琴,這優雅的樂聲,就是這個女子彈琴發出來的。
杜濤起初沒有注意這名女子,他隻是靜靜的聆聽音樂,可當杜濤回過神,凝神望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坐在不遠處撫琴的人,竟然是青稞。
她……怎麼會在這?
杜濤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花叢中站起身,慢慢向梨樹林走去。
也許,是怕打擾青稞撫琴吧,杜濤把自己的腳步放的很輕,慢慢走進了梨樹林。
然而,卻在樂曲最高揚的時候,忽然,琴弦“崩”一聲,斷了,青稞一臉疑惑的抬頭望去,看到杜濤後,青稞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杜濤望一眼青稞,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青稞姑娘,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吧。”
青稞靜靜凝視著杜濤,仿佛並不認識一般,好半響,青稞聲音輕柔的笑了笑:“你是誰?”
杜濤聽到青稞的話,表情位置一怔,好半響,杜濤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複青稞。
她不認識我?
對了,她隻知道僉虺,大概,我與僉虺有區別,所以,她知道,我不是僉虺吧。
隻是這一場夢,始終沒有聽到僉虺的半點聲音,也不知道,僉虺是故意躲著自己沒有出現,還是……自己的夢裏,僉虺根本夢不到?
杜濤有些茫然。
就在杜濤愣神的功夫,青稞已經把斷了的琴弦重新續上,隨後,青稞把一旁的香爐打開,壓滅了裏麵的香,這才重新打量杜濤:“嗬嗬,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青稞,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嗎?好吧,我叫杜濤。”杜濤應一句。
青稞臉上露出了一副無奈的笑容:“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隨後,青稞做一個請坐的手勢。
在石桌旁,還有幾個石凳,杜濤選一個坐下,之後,杜濤一臉不解的問道:“上一次在靈犀宗見過你,之後,再也沒有了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最近過得可好?”
“靈犀宗?”青稞再一次不解的問道。
隨後,青稞用手揉了揉腦門,做出一副無奈與茫然的動作:“我們真的認識嗎?靈犀宗,那裏是哪?”
奇怪!青稞怎麼怪怪的。
難道,我的夢裏,青稞並不是那個與僉虺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嗎?杜濤更顯茫然。
算了,不知道就算了。
杜濤無奈搖搖頭。
這時候,青稞眉頭微微一皺,靜靜打量著杜濤,好像頑皮的孩子,在望著一個陌生的客人一樣:“你來我這清水閣,有什麼事嗎?”
“清水閣?”杜濤不解的反問一句。
隨後,杜濤有些無奈與茫然的笑了笑:“清水閣,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之後,杜濤匆忙起身,向四周望望,自己該如何離開這裏呢?
好像,這裏並沒有路。
杜濤有些無奈的望向青稞:“怎麼才能離開這裏?我怎麼找不到離去的路?”
“咯咯……”青稞忽然輕笑一聲。
隨後,青稞一臉頑皮的望著杜濤:“這清水閣,豈是旁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這時候,一聲斷喝忽然響起:“什麼人?”
一道紫光劃過,一個身穿紫色鬥篷的人出現在青稞身邊,這人外套紫色鬥篷,然而內力,卻穿著一身黑色錦袍,她的頭發花白,可是卻很年輕,美色不輸給青稞分毫。
這人,打扮如此怪異,杜濤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剛要開口,那人卻雙手運動掀起,一道紫色閃電在她手中凝聚,杜濤一看事情不好,慌忙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