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那便是沐瀾晴見到自己爹爹時的感覺,自從進了皇宮,她與爹爹便再也沒有見過麵,就算接觸,也不過一兩封書信而已,如今再見,竟發現爹爹老了好多好多,何以堪憂,何以謂愁?
“苦了你,閨閨。”相顧無言,其實此時此刻多說任何話都於事無補。
產期將至,沐楚河將沐瀾晴安置在一處相對幽靜的位置,在府內也準備了十個接生婆隨時侯著,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生命麵對威脅的機會。
“主子,江湖上的能人術士都各個掲杆而起,果真逼得冰帝將他飼養的那群死侍放了出了,如今外麵的可是冰火兩重天。”報告著的侍衛蒙著臉麵,看不到表情,但眼眸中的興奮之意卻甚是明顯。
站在窗口的一席月牙之色,將手中剛剛打磨完成的黃金鐲子拿起來,對著窗口傳來的陽光細細的觀察,突然發現其中的一個之上帶著些微的疵痕,靈異俊美的男眸微微一蹙,抬指便在上麵一抹,再一看,瑕疵完全消失不見,出現在人眼前的是一片的光滑質感,他滿意一笑,良久才回複身後的人道:“將所有消息都封閉幹淨了,一絲一毫都不準漏到府裏,聽到了嗎?”
“屬下知道。”回完,立刻消失不見。
拿著鐲子的男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同樣轉身出了房間,朝府邸的最深處走去。
剛到沐瀾晴的住處,就聽到裏麵傳來除了沐瀾晴之外的女聲,他的眸子一瞬間閃爍了幾下,手下的力度多了幾分,似飛般走了進去。
“你是誰?怎麼會住在這?”說話人兒看起來要比沐瀾晴年輕上好幾歲,一臉的稚嫩好像還沒來得及脫去,可是身材卻得天獨厚的火辣,清純伴著妖媚,可堪極品。
沐瀾晴挺著大肚子正在澆花,被這突然響起的女生將手中的水壺也嚇落了一地,清涼的水打濕了她整個的褲腳,素雅的布麵鞋子也濕的透徹。
沐楚河驚覺一路飛過去,雙臂一抬穩健的將她抱進房裏,同時還細致心焦的詢問著有沒有傷到哪裏。
站在門外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火氣更甚,先不要說這楚府從來沒有住過女人,更不要說他沐楚河曾碰過哪個女人了,若不是,若不是父皇臨終前的囑托,隻怕她留不得一條好命能偶爾與他喝喝茶,吃吃飯了。
心中實在不甘,連忙跟著進了屋裏,瞧到屋裏的場景,火氣燒的更是越來越旺。
入目的是沐楚河半蹲半跪在地上,用絨布正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著濕漉漉的腳掌,時不時還抬頭詢問可不可以,隻見小女子溫若一笑,習慣性的點點頭,甚是紮眼。
莫紮花容恨得直咬牙,一把拽住沐楚河後背的衣衫想要讓他注意到自己,可可地上的人根本不為所動,直到幫床上的女人換上了幹淨的腳布,他才緩緩起身,冷眼瞧著她,默然開口,“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裏的?”
“沐楚河,你混蛋,你竟然在府裏私藏女人,你知不知道,隻要我出去隨便說一下,就會使你失去所有的一切?”莫紮花容扯著嗓子吼完,小臉已經通紅一片,匡在眼中的淚左右打轉,倔強的就是不肯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