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六年,藍秋國陷入一片戰亂,平秋之戰作為藍秋國滅亡的最後一戰,可以說打的是昏天暗地,死傷無數,屍橫遍野。
在這一片頹敗的萬象之中,遺世而獨立的兩個人一個高傲,一個將死。
“崟霦,你根本沒有資格去贏他,從過去到現在,葉朗傾一直都是最大的贏家。”頹然軟跪在地上的藍秋和葉,妖豔俊美的臉龐之上是視死如歸的坦然以對,今生能有這麼一個名叫葉朗傾的男人讓她去愛,什麼都值得了。
崟霦手中握著一柄正滴著鮮血的劍,銀白的劍鋒早已經殷紅一片,不知有多少人喪命於這把劍下,也不知道上麵的鮮血到底是哪些人的。
他的背後伴隨著無情的火光,殘忍的殺戮,以及不絕於耳的慘叫呻鳴,他一身的明黃衣袍,在這肅煞的天然地獄之中孑傲而立,身後慘不忍睹的屠殺場麵為他的暴力烘托了一層黑暗的背景,他就如從地獄深處走出的修羅死神,所到之處必須血流成河。
“少做垂死掙紮,無論怎樣,都抹殺不掉他以為人父這樣一個事實。”他的語氣清冷,在他的心中,除了沐瀾晴,任何人對他的評價都不重要。
突然間藍秋和葉笑的張狂,瘋了似的,以一種看可憐人的目光看他,“誰告訴你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錯了,你大錯特錯了。”
“當初你的算盤打的確實好,而我也是一時衝動答應與你合作,本來我和你想的一樣,隻要有了他的孩子,就可以擠走沐瀾晴,可是你我都低估了葉朗傾對沐瀾晴的愛。”
藍秋和葉的話讓崟霦的眸又往下暗塵了幾分,他敏銳的觸覺告訴他,這其中必是有什麼事情的,耳邊突然想起那日與葉朗傾談話,他留下最後一句,“誰告訴你藍秋和葉的孩子是我的?”
孩子絕對是他的不可能有錯,他用葉朗傾的血做的引子,除非他可解,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解的。
“在你打算用他的血做引子時,他已經與他弟弟換了血,因為葉白墨的身上和他一樣有寒毒存在,他的寒毒因為沐瀾晴的原因好了,也就是說沐瀾晴是可解寒毒的藥,不過他那樣霸道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弟弟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所以當時我以為他是因為這個才與葉白墨換了血。”
換血,這種隻有在江湖聽聞過的危險行為,從來沒有人敢去嚐試,因為一旦失敗,便是玉石俱焚,且成功幾率相當的低,簡直就是以生命賭博,見慣了大風大浪,但崟霦還是被所聽到的話打擊到了。
“也許是上天看到了他對沐瀾晴的心,所以葉白墨血液中所帶的寒毒到了他體內,自然而然的被他解化了,事後我才從別人那裏聽到,沐瀾晴隻能解一次寒毒,而葉朗傾事先早就知道,他之所以仍舊選擇那樣做是為了救自己的弟弟,卻沒想巧打巧碰,你又下了這樣一個圈套。”
“後來每次幫我解毒都是葉白墨易容之後過來的,一開始我也以為是葉朗傾,於是整天去沐瀾晴那裏炫耀,懷孕之後更是讓大夫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她,葉朗傾都知道我的這些行為,可他因為一份承諾,知道所有一切真相的他什麼都沒有說,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到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