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瑞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視線落在窗外的某一處,神情異常的嚴峻。眸子裏氤氳的陰霾越來越濃鬱,煩燥的心情讓他無法集中精力。
宋天瑞在窗前來回的踱著步,整理著內心的思緒,一件一件棘手的事情擺在麵前,點起一根煙,煙霧繚繞,攤開文件目不轉睛的看著。
許言良大刺刺的推開門進了宋天瑞的辦公室,宋天瑞挾著煙在嘴裏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視線緊盯著煙圈,直到那一縷青煙消失殆盡才收回視線落在許言良身上。
許言良看著屋內青煙嫋嫋,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聲,宋天瑞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衝著許言良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下。
許言良嘴角邪肆的笑著,和宋天瑞麵對麵坐著,兩個人沉默半晌,誰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宋天瑞交疊著雙腿,整個人的重心倚向椅背,犀利的眸子盯著許言良。
“二哥,上輩子我肯定欠你的,幫你辦事還挨你這雙鷹目塗毒。”許言良心裏暗罵自已賤,就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已賣給他宋家了,準確的說是賣給了他宋天瑞了,要不是為了楚嫣他才懶得理他了。
“有什麼線索嗎?”宋天瑞迫不及待的問。
“有,大嫂不愧是博士呀!來宋氏這麼短時間就把宋氏的銀子劃進了自已的腰包。”
“說重點。”宋天瑞頗有幾分不耐。
“重點就是大嫂進了財物部不久就把資金通過不同公司流轉,最後都轉到了瑞士銀行的一個帳戶裏。”許言良自知豪門水深,但他沒想到,本該相爭的人沒相爭,不該爭的人卻蠢蠢欲動,但是和宋天瑞鬥的下場無疑是以卵擊石。
宋天瑞抿唇,一雙銳利的眸子泛著光,還真印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吳英繡做了宋家的蛀蟲,這是宋天瑞沒想到的,他一直以為吳英繡想進入宋氏隻是怕宋氏落入他和宋天浩的手中,可他萬沒想到吳英繡私藏禍心。
“言良,你怎麼看?”宋天瑞看向許言良,他的意思是問許言良怎麼看待吳英繡的這種行為。
許言良促狹的笑著,“你家的事,問我這個外人做什麼?”聳聳肩,身子動了動調了一個坐姿。
宋天瑞啞然失笑,“我們家的事,你這個外人摻合的還少嗎?”宋天瑞調侃著。
“你以為我樂意管呀,要不是你拿楚嫣威脅我,我早甩手不管了。”許言良想起宋天瑞的陰招就生氣,他早想好了,今年必須把婚禮辦了,要不然他得給宋天瑞做多少白工呀?
“你看把她送進去怎麼樣呀?”宋天瑞雲淡風輕的說著。
許言良怔忡,直覺得宋天瑞心狠不是徒有虛名的,就為這點破事要把嫂子送進監獄,許言良第一次看不懂宋天瑞,雖然吳英繡挪的數額不小,但對於宋天瑞來說應該是小錢才對呀?這廝何必做的這麼絕把自已的親嫂子送去蹲牢房了。
“你們家的私事,你們家怎麼辦怎麼好?”許言良不著痕跡的提醒著宋天瑞,這個事不能這麼武斷,畢竟這事牽扯到宋家的大少奶奶,不是別人,宋天瑞一個人把這事辦了,恐怕會惹來禍端,到時候兄弟反目就遲了。
宋天瑞嘴角抽了抽,直覺得許言良是個精明的主,幸好是自個人,要是敵人絕對是個難對付的主,反對他這麼做卻不明說,反而說這是宋家的事,明擺著說這事他一個人做不了主嗎?
“你覺得我這麼做太狠?”宋天瑞內心狂潮湧動,他也不想這麼做,或許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吳英繡進入宋氏,無耐一步錯,卻惹來這麼大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