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水……”
“我不喝，柯凱宸，你可不可以不要我去學習遊泳啊。”
柯凱宸半蹲下來，滿臉寵溺的表情：
“怎麼，剛剛還信誓旦旦的樣子，現在又要退縮了？”
“我不是退縮，我以為……”我以為我可以，可事實，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程曉薰哭著，感覺是受了好大委屈似的。
柯凱宸也知道她的痛苦，理解她，卻不能放肆的由著她的性子來。
程曉薰以前就害怕水，大學那會，學校有一次舉行活動，所有人都參加了，唯獨她一個人呆在教室裏。
記得當時問過她原因，她隻是說小時候和妹妹去河邊玩水，失足落水，好在當時被路人看到，才被救出來的。
雖然人被救出來了，但是“水”似乎成了她生命中最懼怕的東西了。
這件事情雖然已經發生了許久，程曉薰也經曆了失憶的事故，但是沒法遊泳，似乎成了她永遠都無法克服的困難。
看她如此害怕，柯凱宸也於心不忍，學習遊泳的事情，還是要以後再看了，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穩住她的情緒。
“好了，別哭了，換好衣服，我帶你去吃早飯？”
“不是吃過了嗎？”
“沒吃飽……我出去，你先換衣服。”
柯凱宸走了出去，無數回憶的片段徘徊在腦海中，快樂的、悲傷地、還有無數曾經夢見到的。
大人，孩子，還有那場可怕的水災，程曉薰就站在河岸周邊……那個人，應該是她，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孩子。
她換好衣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原本的精神飽滿，現在看來似乎多了一絲憔悴。
她盡量不去說話，不去過問，省的柯凱宸又想起來，會讓她再次去遊泳池裏學習遊泳。
“別怕了，都說會待你去吃飯，你還害怕我不成？”
柯凱宸上前拉住程曉薰的手，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乖乖的被自己牽著，她現在這個安靜的樣子，平時可真是不常見啊。
應該說，他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悶悶的像個油瓶子，就算現在牽著她的手，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你想吃什麼？”
“隨便……”
“去哪裏吃？”
“隨便……”
……
一路上，不管柯凱宸問什麼問題，她都用一種極其冷漠的態度回答著，對她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剛剛從遊泳館出來，就如同死裏逃生一般。
這樣的程曉薰，太脆弱了，不得不讓柯凱宸有所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她真的是程曉薰嗎？
還是？她真的就是路羽驍呢？
他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突然，柯凱宸一個急刹車，程曉薰晃了一下、這一下，也徹底的將她拉回現實中去。
“這是怎麼了？”
“前麵路出現了點問題，你在車上等著，我下車看看去。”
柯凱宸解開安全帶，卻被程曉薰拉住了手：“別留我一個人在這裏，我陪你一起。”
“？”他表情疑惑。
結果還是在程曉薰的強烈要求下一起下了車。
她不知道是安全感的缺失，還是真的害怕什麼，隻是那一刻，她不願意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