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低著頭玩手機,她本以為隻是去接洛煙姿的,然後跟洛煙姿享受生活的。
誰知道,洛煙姿還叫了顧江衫,顧江衫又叫了季一鈞。
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想幹嘛。
真是好心做壞事,她平時跟季一鈞已經抬頭不見低頭見了。何必特意安排見麵呢!
是指望他們打起來嗎?
季一鈞將仰頭喝了那杯酒,灼燒的感覺穿過喉嚨,莫名其妙地痛快。他將酒杯狠狠地砸在桌麵上,推開門走出了包廂。
許可樂鬆了一口氣,然而卻忍不住失落起來,他是有多不願意和她待在一起?她給洛煙姿發了信息:他走了,你們回來吧。
她端起眼前的雞尾酒,藍色和紅色交替在一起真是好看。一杯酒入肚,簡直是火燒燎原。
很快,季一鈞又回來了,看到許可樂喝得醉醺醺的,瞬間有火氣升起,所以她一個女人去酒吧都敢隨意喝醉嗎?
他走過去,扯起許可樂的手,給她上藥。他在許可樂一進來就發現了,她的手腫的跟蘿卜一樣,青紫青紫的。
他居然給她買了藥,還親自給她上藥。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就當是回報她莫名其妙的早餐好了。
而且,今天他們四個人見麵,多多少少勾起往日的情誼,那個時候,小短腿總是黏膩在他的身邊,甩都甩不掉。
總之,就當他今晚喝了點酒,抽瘋了。
所以,當洛煙姿和顧江衫臉色沉重地推開門的時候,就……默默地走開了。這畫麵,怎麼看都是相處和諧啊。叫他們回來秀一下嗎?!
許可樂迷迷糊糊地看著季一鈞,覺得眼睛都酸澀,他到底想要幹嘛!對她那麼壞,那就一直壞下去啊,讓她狠著心繼續走下去。
又突然對她好,找打!
許可樂舉起手,不輕不重地拍在季一鈞的臉頰上:“你該打!”
季一鈞涼涼地看了許可樂一眼,隻當她是醉了。如果忽略了那一段痛苦的時光的話,他並不會討厭許可樂。
然而,他就是那麼討厭她,恨她入骨。
塗好藥,那紅腫的手中終於看起來沒有那麼礙眼了。
季一鈞看著微醺的許可樂,她也在看著自己,眼神在隱晦不明的燈光之中,居然有一絲哀怨。
周圍的空間突然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還是怎麼的,許可樂突然靠了過去,親吻著季一鈞的唇。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這麼做,並且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也許是因為看到了秦清枚,也許是因為他們四人的重逢,也許是因為季一鈞給的溫柔。
她就這麼輕吻了過去,彼此的唇舌之間,糾纏著的是剛才清冽的酒香。
季一鈞本來就不是什麼克製的人,既然許可樂送上門來,那他當然不會客氣。他的教養和溫柔,並不會給許可樂。
許可樂,就是這麼一個意外的存在。
察覺到他的反攻,許可樂始終有些迷糊,她隻是想吻一下他,再也沒有其他了。
他的手似乎覆上了她的身軀,順著曲線起伏著,不輕不重地戲耍著她。
季一鈞有些困惑,許可樂終究是主動地纏繞了上來,如同他一開始的預言——許可樂,我會讓你主動地爬上我的床。
然而,這一刻,他心裏並沒有什麼波瀾。或者那句話說得對,得不到才會想得到。當許可樂主動的時候,就是她露出真麵目的時候。
終究還是忍不住,想要向他拋出橄欖枝了嗎?
季一鈞本能地跟隨著身體的感覺,他並不否認,許可樂的身軀很誘·人。雙手順著她的腿蜿蜒而上,輕易地就掀開她的小短裙。
他隻是有些遺憾,這一出遊戲,馬上就要結束了。
許可樂忍不住輕顫一下,覺得事情有些出乎她的發展,可是為什麼她沒有辦法拒絕,就算喝了酒,也別那麼不清醒啊!
許可樂!拜托你有用一點!
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怎麼可以跟一個輕視你的人?
可是,她不想再堅持,也不想再騙自己,她其實……一直一直很想他,想念她的小哥哥。
許可樂眯著眼睛,臉色已經是緋紅,在迷離的燈光下,就像一個惑人的妖精。剛才短暫的安靜之後,耳邊都是金屬重音樂,節奏感極強。
她有些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火熱寬厚的手掌惹得人發顫。他濡濕的吻落在脖頸之間,手指過分地侵擾著她,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夠突破防線。
心都是潮濕而泛濫的,許可樂抓著身下的沙發,眉頭緊蹙,她隻想要一個答案。
“季一鈞。”她的聲音沙啞而魅惑,就像海上的塞壬一樣,用歌聲讓船員心甘情願地先出生命。
她剩下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聽到一句嬌叱,哽咽又憤怒:“季一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