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身形微動,卻看到許可樂房間的燈無情的熄滅了。
瞬間,一腔熱情都澆滅了。
他一臉陰沉地躺到床上,今天許可樂是不會過來了。畢竟,那麼長的時候,孩子都生出來了。
許可樂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指望他去找她?又是欲擒故縱嗎?他也不會讓她如意的。
果斷掀被子!睡覺!
許可樂睡得特別不安穩,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季雷霆在文件堆裏忙活,好久沒有看到那麼多文件了,看得他都要犯病了,看來沒有許可樂還真的不行。
十三簡直於心不忍:“老爺,要不要我去叫可樂起來?”
季雷霆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點都不覺得累:“不用了。她本來就準時認真,昨晚應該是累壞了吧。”
據說,昨晚許可樂是和季一鈞一起回來的。
而那所謂累壞的許可樂終於下樓,看到季雙豐在等她,旁邊還坐著乖巧的葉軒,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笑得挺開心的。
她走下來,將葉軒抱到懷裏,親了一口:“去給幹媽摘花。”
葉軒應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走了。
許可樂瞬間臉色不善地看向季雙豐:“還知道來負荊請罪啊?”
季雙豐露出討好的笑容:“我真的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還把我扔海裏?”
“這個鍋我不背!你未婚夫扔的。我哪裏舍得啊?”
許可樂無語凝噎,想來也是,隻有季一鈞的做法那麼毒了。
葉紫見到許可樂起來,端了薑茶過來:“大少爺吩咐了,如果你醒了,就給你端一杯薑茶。”
季雙豐聞著嗆人的薑味:“看來他挺關心你的。”
許可樂心中一暖,但是臉上還是不在意:“也許是怕我病了,他一個人去結婚吧。”
葉紫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許可樂猜的真是準,大少爺還真是這麼說的,口嫌體正直。
季雙豐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葉紫身上,瞬間微凝。
葉紫察覺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閃躲,快步地出去了。
許可樂推了季雙豐一把,略帶警告:“不願意招惹桃花,就別亂放電。”
季雙豐笑意不斂,反而更加恣意,看著許可樂一口一口地抿著薑茶:“一杯薑茶就收買你了?”
許可樂握住那精致的杯子,正色起來:“如果季一鈞沒有攔住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季雙豐生的討巧,娃娃臉和酒窩讓他笑起來的時候,輕易地就讓人卸下了心防:“別的我不知道。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畢竟我們曾經交往,你又在季雷霆身邊待了八年,季一鈞一定不會善待你。”
薑茶的暖順著杯子傳遞出來,許可樂也有些恍惚,她也很清楚跟著季一鈞代表什麼,但是她需要這些,需要一個讓她徹底死心的理由。
她想要放棄了,但是感情還有餘溫。
她猛然抬起頭,凝視著季雙豐:“你願意娶我嗎?”季雙豐的想法,她清楚,他不想自己跟季一鈞在一起。她在季雷霆身邊待了八年,一畢業就進入了肆季集團。她手裏掌握的,也不隻是季雷霆的心思那麼簡單。
如果新郎是季雙豐,季雷霆大概也會支持吧。
季雙豐轉動著中指上的戒指,笑意慢慢地收斂起來。他舍棄太多東西了,這一份唯一的感情,一點都不願意放棄。
沉默之中。葉軒已經摘了花,蹦躂著進來,跳到沙發上,笨拙地想要把花插在許可樂的頭上。
季雙豐將那花從葉軒的手裏接過,熟練地插在她的發間,笑容已經重新浮現:“我可不敢。季一鈞這種人很危險的。我隻是惋惜,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此時,季一鈞從樓梯上走下來,本來就不善的臉色,看到許可樂和季雙豐的時候更加陰沉。
他是危險的豬?
那季雙豐是什麼?愚蠢的豬!
“看來我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啊。如果我再晚一步,是不是能夠捉奸在床?許可樂你費盡心思嫁給我,千萬不要前功盡棄啊。給我戴了綠帽,季雷霆也保不了你。”季一鈞昨晚鬱結在心,今早又去幫季雷霆處理公事,好不容易喘口氣,又看見未婚妻和仇人親親我我。
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葉軒才七歲,對於這些話,顯然不懂,隻是隱約覺得,氣氛很微妙。
許可樂瞪了季一鈞一眼,孩子還在這裏,他倒是亂吠:“小軒軒,去寫作業。”
葉軒:“……”提起暑假作業這種東西,他很憂傷。
葉軒一走,季雙豐笑得風華絕代,稀奇地看著季一鈞:“既然那麼不屑,你幹嘛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