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揚有些懵然地看著許可樂湊過來的腦袋,她的身上酒氣糾纏,似乎要恍惚了他的神經。他應該可以躲開的,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喜歡的女人,他躲不開。
曖昧的氣氛中纏繞著緊張。
季一鈞大步地往前走,如果許可樂敢親下去,她就死定了。
許可樂眯起眼睛,盯著沈牧揚,突然就笑了:“牧揚,你的眼睛好漂亮。”
沈牧揚突然就鬆了一口氣,他應承著:“我知道了,可樂乖。”
季一鈞走過來,直接把許可樂拽到懷裏,眉間已然是慍怒之氣:“還是沈三少不要那麼關心別人的老婆。”
許可樂一把揮開季一鈞的鉗製,自顧自地轉著圈:“你滾!你不關心,不給別人來關心了!”
沈牧揚伸手扶住快要倒下的許可樂:“可樂,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他叫糖糖來,反而來了罪魁禍首。
這樣子,還不如他親自送。
季一鈞直接攔住了沈牧揚的去路:“要送,也輪不到你。”
沈牧揚是真的覺得季一鈞不討喜,這麼一個人,怎麼會值得許可樂惦記十年:“你除了比我多一個名正言順,還有什麼?”
季一鈞直接伸手把許可樂拽過來:“光是這一條,就秒殺你了。”
沈牧揚不想跟季一鈞相爭,他怕傷到許可樂,他身上的戾氣和陰狠再也無法收斂:“季一鈞,我警告你,別欺人太甚,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出頭?”季一鈞早就知道沈牧揚不像他看起來那麼溫和,如今也露出了獠牙嗎?
沈牧揚毫不退讓:“憑我喜歡她!”
“喜歡她的人真不少,估計要組一個連了吧。然而,隻要我們一天不離婚,你們都沒有機會!”季一鈞滿不在乎,低頭看著許可樂在他懷裏扭動掙紮的模樣。
許可樂很不安分,對著他拳打腳腳踢:“離婚就離婚!我就沒有怕過你!”
離婚?
難道是發現他的感情得不到,後悔結婚了嗎?所以想要重新找到舊情人嗎?
不可能了!許可樂,這個遊戲開始,就注定不會輕易結束。季一鈞任由許可樂軟綿綿的拳頭砸在他的身上,分毫不退讓。
沈牧揚心裏越發的憤怒,他在感情裏先離開,沒有堅持下去,所以他可以不娶許可樂,但是……他喜歡的人,不可以不幸福:“季一鈞,愛就是最好的理由,我不需要她成為我的誰,但是我永遠是她的後盾!你不懂珍惜她,失去的時候別後悔!”
季一鈞怪笑了一聲,橫抱起許可樂離開。
沈牧揚滿腔的怒火跟本無從發泄,他真的恨不得揍那個季一鈞一頓!他希望許可樂,長安快樂,僅此而已。
他記得,初見的時候,她就像一個妖精,義無反顧地救了他。
再見時,她笑得安靜又婉約,就像一個鄰家的女孩子,清純又幹淨。
後來,她跟他談生意的時候,冷靜幹脆,擲地有聲——沈牧揚,喜歡的東西,就去搶過來!
喜歡的東西,就去搶過來!沈牧揚似乎醍醐灌頂,猛地跟了出去。
卻隻能看到季一鈞的車揚長而去。
沈牧揚按住心中的想法,他一定是瘋了!如果季一鈞再這麼逼迫下去,他一定會瘋的!
糖糖在大橋上冷得發抖,她叫的快車怎麼還沒有到?
一輛車猛地停在了旁邊,搖下車窗看著她:“上車!”
糖糖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人性的光輝,二話不說就鑽進車裏,感恩流涕地看著歐陽:“歐陽,你今天真的超級帥!”
歐陽抽了幾張紙遞給糖糖:“季總讓我來的。”
糖糖擦著鼻涕:“季總這是病,得治!”
歐陽深以為然,不過隻是禮貌性地點點頭,問了糖糖地址,想要把她送回去。
糖糖眼珠一轉,笑意盎然:“我請你吃飯,表達謝意。”不管怎麼說,歐陽都是季一鈞的跟班,如果能幫許首席收服歐陽,那她就是功臣了。
“好。”歐陽目視前方,糖糖是許首席的親信,既然季一鈞要對付許可樂的話,應該可以從這裏下手。
許可樂醉得徹底,她在車裏也不安分,各種想要開窗跳車……季一鈞受不了,就直接把她按在車上,係上安全帶。
然而。
許可樂拽著季一鈞的領帶:“你幹嘛綁著我!你鬆開!我要見沈牧揚!”她潛意識裏,真的不想見到季一鈞,否則耳邊都是他那就殘忍的話——真想立刻離婚娶了你。
那你他媽倒是離婚啊!
幹幹淨淨的結婚去,別當肆季集團的繼承人,換成季雙豐她都不會那麼累!至少她跟季雙豐還能用人話交流。
季一鈞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老陳:“有膠布嗎?”許可樂真的很吵,說得都是他不愛聽的,恨不得把她的嘴給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