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許可樂察覺到風帶起她的發,毫不留情。昨晚嗬,她感受的,可能隻是錯覺吧。
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裏卻是空蕩蕩的,跟季一鈞在一起,可能真的會挑戰她的極限。她沒有辦法當成一次任務,也沒有辦法麵不改色,因為有感情啊。
但是,她對他的關心,他從來都不屑一顧。明明是他叫她上來的,最後走的也是他。
真是有意思啊。
許可樂強迫自己邁步,跟廚師交代了下午茶,一個人在審核與將速公司的酒會,卻是收到了秦清枚發過來的照片。
她和季一鈞在吃飯,那個剛才對她一臉不耐煩的男人,卻是對秦清枚分外溫柔。
許可樂任由風吹亂頭發,勉強地牽起嘴角的弧度,秦清枚到底跟她在自豪什麼勁,她的三觀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她會麻木到不在意的。
而另一邊。
秦清枚麵帶微笑地看著季一鈞離開,暗自安慰自己,她才不信薑若潔說的話,這個男人跟許可樂怎麼樣都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隻要她撒嬌撒癡,季一鈞就都會甘願屈伸。
薑若潔確定季一鈞離開之後,坐到秦清枚的身邊:“看起來,季總對你真的挺好。”
秦清昂起頭:“當然咯。等時機成熟,肆季集團都是我的,你又何必愁沒有工作呢。”
薑若潔忙不迭點點頭,她現在沒有工作,隻能依靠著秦清枚了。她站起來,諂媚地幫秦清枚按摩:“男人可以同時對很多女人好,這一點你也要小心。保不準季總想要踏兩條船,季總和許可樂當眾熱吻,難分難舍地開·房,這些都是事實。”
秦清枚不悅地看了薑若潔一眼:“一鈞才不是那種男人,你又不是沒有被他拒絕過。”
薑若潔臉色有些訕訕,秦清枚還真好意思提起來,她被季一鈞拒絕,被許可樂開除,都是因為秦清枚!她手下的力道不自覺重了一點。
秦清枚臉色一沉:“幹嘛,想要捏死我?”
薑若潔心裏已經一萬個不爽了,但是依舊陪笑著:“秦小姐,就算你相信季總,可是許可樂手裏有讓你身敗名裂的視頻,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秦清枚勾起嘴角,她早就想要對付許可樂了。那個女人欠她的,太多了!搶了她的男人,還侮辱她?
她就來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肆季集團。
季一鈞還沒有踏進辦公室,許可樂淩厲的目光就瞪了過來。
糖糖立刻就站起來,二話不說就拽了歐陽滾出去:“季總,我和歐陽去送文件。”
歐陽紋絲不動,目光落到季一鈞身上。
季一鈞點點頭,已經可以預感到許可樂的怒火了。
糖糖一邊把歐陽拽出去,一邊碎碎念:“你四不四撒?沒看出來許首席都要爆炸了,你要去看人家夫妻吵架?”
歐陽快步跟上糖糖的步伐:“上班時間,季總不會公私不分的。”
糖糖甩了歐陽一個白眼:“許首席會!”許可樂本來也是很恪守公私的,但是估計今天能被季一鈞氣死了。
而總裁辦公室內。
許可樂不停地踱步,以免自己咆哮出來,她不想那麼失態。
季一鈞坐在總裁椅上,悠然自得地喝著茶。
許可樂猛地停下來,瞪著季一鈞:“今天下午四點,你本來應該要飛去跟印尼的官員見麵,跟他們談油田的問題的。”
季一鈞聳聳肩:“幫我改簽機票吧。”
許可樂簡直像掐死季一鈞:“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爭這個項目?人家印尼的官員會給你天大的麵子啊?”
季一鈞當然知道很多人在爭印尼這個油田項目,包括他在歐洲的小夥伴,所以……幹脆就讓給那群小夥伴好了:“少了這個項目,肆季集團不會倒下。”
許可樂簡直是心塞,為了這個項目,肆季集團準備了一年多。她一把撐在辦公桌前,俯身看著季一鈞:“這個項目,老爺會過問。我希望你別告訴他,你是為了陪秦清枚吃飯而誤了飛機。拜托你,為了自己,也為了老爺,找個可愛一點的借口。”
季一鈞聽到秦清枚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波動,戲謔又惡劣的笑容肆意地綻放:“很關注我的行蹤,你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許可樂死死地咬緊牙關,定定地看著季一鈞。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幾個億的生意,為了一個女人而耽誤了;她在幫他力挽狂瀾,收拾爛攤子,結果這個男人還說她可怕!如果不是力氣不夠,她真想把旁邊的魚缸杠起來,砸在他的腦子上!
許可樂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疼痛的感覺讓她冷靜了下來:“聽著,你是總裁。但是我不隻是你的秘書,我同時也要幫老爺看著你,這次是初犯,我不想打擾老爺,如果有下一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