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察覺到她的分心,捏了捏她的腰肢,繼續跟媒體朋友微笑:“我有三個字想告訴我夫人。”
三個字?
似乎理所當然的應該是女人魂牽夢縈的三個字。如果可以抓到小季總表白的畫麵,那必然又是一場豪門童話。
然而,季一鈞似乎不願意他們聽到,俯身彎腰下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別分心。”
許可樂當然不指望那三個字從季一鈞的嘴裏說出來,他不當眾告訴世界‘我恨你’就是大恩大德了。
這麼一想,許可樂露出淡淡而羞死的笑意,假裝他說了‘我愛你’,就算給這天下的少女心一個夢幻的旖旎。
熱鬧過後,終於要散場。季雷霆也不會真舍得許可樂穿著那麼重的衣服站在這裏。
許可樂換了晚禮服,挽著季一鈞的手臂遊走在不同富商之間。
然而,季一鈞的心不在這裏,許可樂輕易地就感受到了,至少……他的手機就是不停地響著。
一個心思都不在的男人,留在身邊幹什麼呢?她鬆開他:“去吧,機靈點,別給記者抓到了。”
季一鈞有些詫異,如果他把許可樂一個人丟在這裏,明明是向公眾介紹她,若是他不在,有心人亂說話,而且……
季雷霆肯定會不滿意。幹脆,摁掉了手機:“我隻想快點走完流程。”他向來不喜歡國內那些複雜的商業關係,雖然他也會維係這種關係。
畢竟,誰讓他要回這大天朝咧。
許可樂聳聳肩,這可不是她攔著他,要是出事了,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周圍都是恭維的話,說著郎才女貌,天長地久……可惜,她再也不信了。
季一鈞敬酒之後,立刻大步流星地離開。
許可樂並不在意。
倒是沈牧揚關切地看了過來。
許可樂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蘇枝枝看不下去了,就挽著沈牧揚過來:“你今天很完美。”
許可樂知道蘇枝枝的背景,她是那一種從出生就讓人羨慕的女生,雖然高攀不起,能得到她的誇獎,許可樂覺得有些倍感榮幸:“謝謝。你很喜歡今天的那嫁衣嗎?”
她可是跟季一鈞杠了好久!
蘇枝枝搖搖頭:“並不,隻是做做慈善,捧捧場而已。小季總的眼神誌在必得,我自然不介意抬高價。”
許可樂並不懂季一鈞砸那麼多錢幹什麼,他的想法她著實不願意去猜了。
蘇枝枝有意讓沈牧揚和許可樂說說話,就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
沈牧揚有時候覺得,蘇枝枝……心真大!他看向許可樂,正準備說些什麼。
而許可樂接到了糖糖的消息,眸色一沉,匆匆離開。
另一邊,薑若潔看到季一鈞,著急地迎上去:“季總,你快勸一勸清枚吧,她把自己關在裏麵很久了。”
季一鈞看著那緊閉的門,敲了敲門,哄了幾句,那人就打開門,撲到他的懷裏哭訴。
薑若潔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勸了那麼久,都不見她出來,果然要男人來才行。婊子就是矯情!
秦清枚無非就是想要獲取他的溫情而已,季一鈞遂就壓下心中的煩悶,耐心地安慰著。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就是要作給自己在乎的人看。在t台上丟臉的概率雖然比較小,但也的確是一個模特生涯中的挑戰,隻能說,這是她應該承受的事情。
秦清枚可憐兮兮地說自己的衣服上被人動了手腳,木屐上有明顯的割痕。
季一鈞忍不住想,明顯的割痕,既然都已經明顯了,為什麼還要穿呢?不過最終也沒有敢,這種馬後炮沒有必要。不過,秦清枚正是當紅的時候,有人想要看她笑話也正常:“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秦清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一向與人為善,我本來是壓軸的,結果被人換了順序。”
代人受過嗎?壓軸最後變成了許可樂。
季一鈞微微凝眉:“你是說,那個人本來是針對許可樂?”
秦清枚點點頭,委屈極了:“我是這麼懷疑的,畢竟她手段尖銳,可能會得罪人。”
薑若潔在旁邊插了一句話,意有所指:“季總,為什麼偏偏是換了我們清枚呢,難道你不覺得,可能是許小姐想要我們清枚出洋相呢?”
秦清枚有些震驚地看著薑若潔,似乎不願意相信人性那麼醜陋:“她果然不願意放過我。”
季一鈞掏出手機:“我讓歐陽查一下。”
秦清枚立刻按住季一鈞的手:“別啊,別因為我生事了,不要那麼麻煩。”要真的查,這件事相當麻煩!
“一點都不麻煩。”擲地有聲的話驀然響起。
許可樂站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粉嫩的唇色泛著光澤:“不管那個人是針對我,還是針對秦小姐,我們都應該查出來。畢竟。壞人真的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