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無奈地歎了一聲,給糖糖下了指示:“把信號接到季家來,我和老爺親自接手這個會議。”
糖糖手忙腳亂地跟許可樂交接文件,狠狠地剜了歐陽一眼,你們家總裁很不靠譜!
歐陽:“……”他是無辜的。
季一鈞趕回來的時候,就隻看到秦清枚一個人抹著眼淚,林曉桃在旁邊安慰著。
而許可樂和季雷霆在書房,外麵有保鏢守著,跟本不讓人打擾。
季一鈞看秦清枚衣服完好,鬆了一口氣,但是有些心疼他的會議。這次的跨國合作可是他上任之後的第一個構思,隨隨便便地也花了心思!
他放下西裝,看著秦清枚:“說吧。”什麼叫做許可樂讓保鏢扒了她的衣服!
秦清枚覺得季一鈞這話怎麼有些淡漠,但是她沒有細想,立刻開始列舉許可樂的過分做法,待客不周,囂張跋扈……
季一鈞有些無奈地挑眉:“清枚,你又不是不知道,季雷霆不歡迎你,是你自己要來找不痛快。”
秦清枚一跺腳,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有些刺耳:“季伯父不喜歡我,我身為晚輩,怎麼可以計較。”
“我都沒有當他是長輩,你操什麼心?”季一鈞閑適地翹起二郎腿,想著怎麼跟外商道歉比較管用。其實,秦家教育出秦清枚這種女兒也是稀奇,明明她爸媽逼著他去懟季雷霆,她倒是不計前嫌地關心季雷霆。
秦清枚噎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悲憤地哭訴:“一鈞,可樂太過分了,她居然讓人扒我衣服。誰給她膽子的!”
葉軒在窗縫裏偷聽,聽到這話不樂意了,立刻扒開窗子跳進來:“大少爺,這個女人說謊了,明明是她偷穿了我幹媽的衣服。”
秦清枚瞪了葉軒一眼,又是他,剛才就是這個小屁孩阻止她穿那嫁衣,被她推了一把也不知收斂,反而去把許可樂搬了過來。
葉軒跟本不怕秦清枚,跑到季一鈞麵前:“大少爺,這個女人真的很沒有禮貌,而且很暴力,大少爺你是不是瞎?”
季一鈞臉色一黑,隻能告訴自己,童言無忌。他並不想葉軒這種小孩子看到豪門裏的冰冷:“葉軒,去做作業。”
葉軒攤開手,都說作業君得罪了天下!他一邊走一邊幫許可樂辯白:“這個女人是騙子,我幹媽才沒有讓人扒她的衣服呢!”
直到葉軒走遠。
季一鈞看向秦清枚,臉色陰沉,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有不痛快:“你為什麼穿那衣服?”
秦清枚也理直氣壯:“我喜歡那衣服。”
季一鈞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你穿了她的衣服,她那麼跋扈,怎麼可能不介意?”
秦清枚怎麼覺得季一鈞的潛意識是——你他媽招惹她幹嘛!她不依地拽著季一鈞的衣袖:“那衣服是你的,也就是我的!”
季一鈞:“……”好有道理,居然無言以對。
秦清枚扁扁嘴,晃著季一鈞的手臂:“一鈞,送那嫁衣給我好不好?”
季一鈞看著不斷靠近的秦清枚,額角隱隱炸了起來,這裏是季家,她就不能收斂一點嗎?而且,用誇大的事實把他叫回來,真的好玩嗎?季一鈞鄭重地看著秦清枚:“清枚,你今天過分了!”
秦清枚本來沉浸在把衣服從許可樂手裏搶過來的快感,她今天受了委屈,季一鈞肯定會補償她的。
然而,沒想到季一鈞卻突然轉了話鋒。秦清枚看著季一鈞嚴肅的眼眉,心裏一揪。
季一鈞不想說重話,他接受女生作,但不接受女生不懂事!但是秦清枚非得逼他,不能因為他的喜歡,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到沒有大腦:“從情理上講,你並不占理!是你先來挑釁的,你明知道許可樂驕橫跋扈,心思惡毒,你非要去招惹她。麵對她這種事情,讓我來就好了。”
——你能不能別添亂!
秦清枚怒視著季一鈞,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反駁,幹脆轉過頭來不跟他說話:“季一鈞,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把我推離你的世界,你會失去我的。”
季一鈞並不生氣,淡定自若地跟秦清枚說著道理,耐心又溫和。大意上是說,別招惹徐樂樂這種瘋子。
許可樂結束會議的時候,站在書房上就看到這一幕。
心裏,似乎還是不可遏製地刺痛了一下。她努力把小哥哥跟季一鈞區分開來,這一刻卻讓她發現,他還是是小哥哥,隻是不是她的小哥哥了。
以前,她也很尖銳,容不得別人一點欺壓。
她曾經揍過鄰居老王家的小姑娘,結果那小姑娘給找了幹哥哥來跟她算賬。
小哥哥當時就挺身而出,直接二話不說就站在她這邊,盡管她是錯的。然後,也不知道小哥哥怎麼辦到的,居然把三五個小男孩唬走了。